陸池酥看著這雙向她伸來的手,寬厚修長,她曾經最向往的追求,現在就這麼簡單的擺在她麵前。

還有他那句讓她的心跌入穀底的陌生問好。

那麼疏離又淡然。

再相見不相認。

傅崠堯,你的名字。

她終於知道了他完完整整的名字。

不再有殘缺。

那麼完整。

曾經執著的念想,現在就這麼簡單,這麼想要落淚。

陸池酥垂了垂眼瞼,強壓下那股想要衝進他懷抱的衝動。

她努力抬了抬嘴角,笑著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心微燙:“你好,陸池酥。”

既然他不想透露,那她就配合他。

她終於知道什麼叫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他近在眼前。

她卻無可奈何。

做著江花花給她買單的美夢的黎清暖,拉著江花花正坐在雲城消費最貴,設施環境最好的高級麻辣燙吧。

而且它有個很洋氣的法語名字——L''empereur。

帝王。

隻要能消費的起,來這裏的都是他們心中的帝王,享受一切有責服務。

黎清暖眯著眼,嘴裏小口的淺酌著剛點的大紅袍。

沒看錯,就是大紅袍。

中國價格最貴的名茶。

最貴的店配最貴的茶。

這就是為什麼即使麻辣燙是上流社會所不恥的下流食品,卻一反常態來這裏的大多都是權貴人物。

因為這裏也照樣可以襯托他們的高雅,有錢。

坐在對麵的江畫樺看不慣她那種小人嘚瑟的表情,抬手就是一個指彈“咚”。

聲音清脆,聽著都疼。

黎清暖還在細細品嚐,結果被這麼一彈,那名貴的大紅袍就這麼……

硬生生的一部分潑在臉上一部分潑進了鼻子裏。

黎清暖怒火飆升,隨手抽了放在桌上的紙巾胡亂一抹,抬眼怒瞪對麵的罪魁禍首,牙齒磨得霍霍響。

“江花花,你幹嘛?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軟瓜?”

不是說有句話叫瓜兒隻撿軟的捏。

這不是擺明欺負她善良弱小嗎?

江畫樺眼眸裏都是笑意,這丫頭真是可愛,他作出一副怎麼樣我就是欺負你,你打不過我的表情,明明很欠抽的話從他嘴裏卻是說出了溫潤的味道。

“你不是誰是?想打我?來啊!我就坐你麵前不動,來吧。”

黎清暖額角的青筋暴起,這TMD不打天理難容,但是打的話……她……

黎清暖想了想自己有可能會被他錘爆的情景,算了,不跟小人計較。

一番計較,她忍住了想把某人那欠揍的俊臉往死裏崔殘的衝動。

黎清暖皮笑肉不笑的跟江花花“嗬嗬”兩聲,然後拿起服務員重新倒的茶一口悶了。

接著“啪”的重重放下。

江畫樺好笑的看著她的舉動,那張笑臉跟調色盤一樣生動。

他再次抬手想彈她,結果手就這麼硬生生的頓住了。

他看見了服務員推著送餐車,小車上擺著他們點的兩碗滿漢全席,還有他最喜歡的藍莓蛋糕走了過來。

這個麻辣燙不是自動的,而是法國請來高級廚師做出來的,甜點又是米其林廚師做的,每一樣都是由不同的高級廚師來做。

江畫樺那點惡趣味瞬間被打的七零八落,他現在就想服務員快點推到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