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按住了他的肩膀,明明是輕柔隨意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可隻有悠然知道肩膀上的力道壓迫的他不容反抗。
“幹什麼?你給我鬆開!”悠然對眼前的人怒目而視。
“這麼鬧騰……我比較喜歡乖寶寶。”T的力道沒鬆,反而加重了幾分。
男人的力氣不同於女人的輕柔。
女人即使用盡了全力對男人來說也隻不過是加重了撓癢癢的力度。
悠然抬起自由的左手對著按在肩膀上的大掌一個反推。
咒罵:“我鬧不鬧騰關你屁事?你喜歡自己生去啊!跟我說有屁用?”
T眸色深邃的看著悠然的發頂,良久:“我是男人。”
what?
悠然跟不上他的思路。
坐在一旁喝著威士忌的仲赫,一個嗆聲“咳…”
什麼神邏輯。
T的智商高超,情商低下………
悠然繼續推他紋絲不動的手掌,沒好氣道:“你豆漿喝多了吧?腦子糊住了?”
文不對題的。
T沒有計較他的話,淺色的棕眸盯著他那張比他手掌還要小的臉,認真的語氣裏滿是執拗:“我是男人。”
悠然被他說的一愣,有點自我疑問,莫非他以前把他當女人看過?
這老提他是男人,他又不是眼瞎!
仲赫整理了一下襯衫袖口,端起酒杯往二樓機房走。
他感覺要是再不走……
就浪費了這麼好的一杯酒。
悠然抓了抓一頭黃毛,連推都不推了,抬眼就盯著他看,小心翼翼道:“喂,你今天怎麼了?”
不會是被老大訓了吧!
T看著他忐忑的巴掌臉,又重複了一遍:“我是男人。”
臥艸!
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悠然恢複暴躁的神情,左手一揚就是一個“啪”的關筆記本的響聲。
悠然瞪眼:“你大爺的到底想怎麼樣?”
T看著他跟個炸毛的小刺蝟一樣,低低的笑了一下:“嗬,你不是說讓我自己生麼?”
“所以?”悠然問道。
“所以我澄清一下,我是男人,不是女人?”
悠然嘴角一抽,有必要分析的這麼清楚嗎?
他不過是隨口說一句而已。
悠然哦了一聲。
T按住他肩膀的手又是不輕不重的一壓,疼的悠然後腰一顫,眼睛正好對著他直視過來的淺棕色眼眸。
T:“記住了嗎?別下次又分不清我是男是女。”
悠然:“…………”
一個大男人斤斤計較的幹什麼!
T看到他皺眉的動作,放緩了一些力道,繼續道:“最好別在心裏罵我,記得京都的地下賭城最近好像缺個人。”
輕飄飄一句話,讓悠然的氣焰消停。
赤裸裸的威脅!
京都地下賭城,魚龍混雜。
全都是權貴黑社會幫派裏的人。
賭城賭的不僅是錢,更是命。
不是悠然膽子小,就算是一個牛高馬大的職業殺手也不敢隨意在裏麵混。
自從有一次出任務,T帶他進過那裏,親眼目睹一個中年男人被四五個紋著大片虎頭紋身,將近一米九的黑膚打手保鏢用極度扭曲的姿勢綁了起來。
用那種跟縫衣針粗細大小相近的鋼簽一點一點刺進眼睛裏,身上的肉被一片一片的刮下來,耳朵用手臂粗大的鐵釘敲打進去,鼻子被削的隻剩下一根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