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正生氣得要放下手機做點什麼的時候，微信消息再一次響了起來。
“你在做什麼？忙嗎？”
席湛看到是江樓月發過來的，剛剛升起的怒火，才又降了下去。
他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打字回複。
江樓月發送了消息之後，就一直很忐忑的看著手機。
總算等到席湛的回複了，結果卻又是一個“嗯”？
江樓月覺得她快要被逼出強迫症了。
但是，不能就這樣不管了啊，她隻得又發了消息過去：“謝謝你剛剛給我講的題。”
雖然她並沒會。
就像一個學渣永遠不懂學霸的解題思路一樣。
剛把消息發過去，手機就有視頻彈過來了。
江樓月嚇了一跳，差點把手機給丟了，特別是看到上麵還是席湛發過來的視頻的時候。
好不容易穩定了些情緒，她才坐好，然後小心翼翼的將視頻接通。
“咳咳……你好。”
江樓月看到席湛，第一時間還真不知道在視頻裏要怎麼跟席湛說話。
畢竟就算在現實中他們也不常說話。
“你在做題？”席湛聲音喑啞，看著江樓月。
江樓月點頭，拿起一旁的試卷，示意：“對啊，還有很多！”
一個科目有一張試卷，甚至兩張。
因為馬上就要高考了，現在除了試卷也沒有別的了。
“有不會的，可以問我。”
江樓月一愣，席湛彈視頻過來，就是為了讓她有不會的然後問他嗎？
心裏倏然暖暖的，然後點頭，拿起試卷，“這道題我就不會，難道不是用這個方程式嗎？我解出來的答案很不對。”
席湛微微皺眉，隨後薄唇輕啟：“少了一個根號。”
江樓月低頭一看，有人指點，果然不一樣，很快就發現自己在算第二步的時候，將3的根號漏掉了！
她連忙拿起筆，然後以算，果然，就是正確答案！
頓時很高興，“哈哈，對了，謝謝啊！”
席湛看著那邊展露笑顏的女子，眸色暗深，聲音沙啞，“嗯，有不會的，問我就行。”
江樓月點點頭，“嗯嗯，我知道了！”
她注意看到那邊席湛穿的還是西裝，說明離睡覺時間還早，所以也不用擔心會打擾到他。
兩人一個做題，一個辦公，很快，就到了十一點半。
顧寅在外麵看著席湛還沒有出來，他已經想要回家了，可是席湛不出來，就等於不下班，他怎麼辦啊？
最終，他還是冒著生命危險，敲開了門。
席湛正在給江樓月講解一個物理題，聽到敲門聲，眉頭就皺了起來。
顧寅推門進來，就看到席湛用一種能殺人的眼神盯著他，他頓時頭皮發麻。
“老大……”
“有事？”
顧寅硬著頭皮提醒：“已經十一點半了……”
“顧寅？”江樓月聽到聲音，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啊，十一點半了！”
席湛本來打算發怒的眼神聽到江樓月的聲音，便柔和了下來。
顧寅連忙趁勢開口，“老大，都十一點半了，該下班了，而且夫人需要休息，她明天還要上課……”
本來並不打算休息的席湛，這才點頭，“嗯。”
顧寅鬆了一口氣。
果然還是江樓月的名頭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