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病房裏,陽光從窗戶口照了進來,一室的明亮。
塗星洲聞著鼻間那種被子被太陽曬到溫暖的幹爽味,慢慢的從病榻上醒了過來。
腦袋還有些暈,他看著眼前平滑的白色天花板,一時還有些懵。這是……感覺不對,這不像是他住的酒店裏的裝修風格。
頭上有些疼,他伸出右手摸著右側額頭,中間硬硬的,四下有些軟,旁邊有些皮皮的……
……這是被膠布貼住的紗布,他受傷了!
塗星洲猛然從榻上坐起了身來,四下一打量,有些呆了。
簡潔而又清靜雅致的裝修,房間裏的東西很少,不是他住的酒店。而且這視覺不對啊!
他低下頭,才看見自己躺著的床非常的矮。一般床的高度基本都會到人的膝蓋左右,還沒有見過到小腿中間這麼矮的。這隻能算是榻吧!
這一看他就注意到身上蓋著淡藍色無花紋圖案的純色被子,以及一截藏進被子下的輸液管,抬起左手手背一看,上邊紮著針管,認真聞起來能聞到空氣裏醫院特有的那種消毒水的味道,淡淡的,不明顯。
怎麼回事?
塗星洲皺起了眉來,他不過是出去旅遊好好的打了一把網遊,怎麼醒來就到了醫院裏?而且這家醫院的畫風有些奇怪,誰家醫院的床矮的像榻啊!
隻有rb國h國cx國才會這樣吧?!怎麼一覺醒來跑了這麼遠?還受了傷?還瘦了這麼多?
關鍵是,這!皮!膚!也!太!白!了!吧!?
心下有了些不好的預感,塗星洲再掃了一眼房間,一個高檔病房,幾室一廳的,好像沒人,因為他這間房的門開著,能看到客廳的沙發。
看一下房間裏也沒有什麼氧氣罩之類的東西表明身受重傷,再感受一下身體沒有什麼不舒服,隻頭上很痛,是一種頭上的血流多了的空木感,塗星洲看手上連著的點滴瓶剩了五分之一,撕開手背上的膠布將針拔了下來,再用膠布將針口貼死避免流血,低頭找鞋穿。
然後,他整個人就僵住了。
有鞋,33碼左右的,跟他42碼的腳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這不是他以為的“遭受意外被疾病折磨的骨瘦如柴”,而是完完全全的不是他的身體!
塗星洲有些慌了,連鞋都顧不得穿,光著腳急忙下了榻對著房內可能是衛生間的門就衝了進去,然後就看到了盥洗台前那麵鏡子。
鏡子裏一個美人兒,年輕稚嫩而又陌生的清麗麵孔,麵色泛著蒼白,可就算是這樣,雙眼皮下的那對黑眸柔弱的直勾人,眼波微動間像是能滴出水來,很能引起男人的保護欲,唇粉嫩粉嫩的,看著就想讓人咬一口,關鍵是,一頭長到腰間的——黑!長!直!
全身的力氣都被抽掉了,塗星洲扶著門框感覺自己站不穩。
尼瑪他不可能做這麼詭異而又真實的夢!
尼瑪就算有可能是穿越也別給他穿成個女的啊!
尼瑪他要壓女人不是被男人壓啊啊啊啊啊啊!
他!做!不!成!男!人!了!
這個打擊不可謂不大,塗星洲懵了,一時不知自己到底是在夢裏還是在現實裏,慢慢的坐在地板上考(發)慮(呆)著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半晌,他不死心的伸手摸了摸小腹下那個代表著性別特征的地方。
呃,有貨!
這個驚喜來的太過突然,他猛的從地上蹦了起來,一下子就將內外兩層褲子脫到了膝蓋彎,看到了貨真價實的寶貝,捧著嘿嘿的傻笑了起來。
他!還!可!以!做!男!人!
因為太過認真,塗星洲完全沒有注意到房間裏已經進來了一個人站在了門口一臉驚愕的看著他。
吳助理進來時發現病榻上沒人,見塗星洲坐在衛生間的地板上,走過去就見他突然跳起來就脫褲子,真是被這行為嚇著了。
難道小少爺手重,將人給打傻了?
這樣怪異的舉止,如何是好?
醫生不是說隻是受到驚嚇而昏迷麼?連失血過多也隻是勉強算得上,怎麼傷的這樣厲害?
“……小、小朋友?”吳助理試探的、小心的喚了一聲。
猝然出現的聲音,嚇了塗星洲一跳,反射性的就轉身去看。
重點是:他忘!記!了!提褲子!
吳助理的目光從塗星洲手上的寶貝再轉到他麵容上,見塗星洲先是疑惑不解的對著他怔怔的發愣,然後是嘿嘿的對著他笑,一副看見了錢財的傻樣兒,笑的迫有幾分——蕩、漾。
完了,真傻了!
吳助理連忙轉身去按鈴叫醫生來:“305房間病人醒後表現異常,呆滯傻笑,懷疑腦子出了問題,請速來!”
塗星洲看到吳助理相貌的時候,腦海裏突然就有一種感覺,他知道麵前這個沒見過的人姓吳,是一個大公司的總裁助理,在這個公司裏幹了很多年而且會一直再幹上很多年,而且這個總裁有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弟弟,這個弟弟與他認識,並且,打!破!了!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