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覺得弟弟活著希望渺茫,但是他還是願意相信。
而如今洛言肯定的語氣將這意思渺茫的希望也打破了。
他聲音有些發飄。
“能告訴我,我弟弟是怎麼死的嗎?他死的痛不痛苦?”
他們的家裏隻有兄弟兩人相依為命,可惜弟弟天分有限,無法和他一起成為內門弟子,平時還好,做任務就不行了,他也無法去照顧對方,隻能拜托曾經一起進太乙門的好友陳詞照顧一下。
他事先了解到那次任務不尋常,可也沒想到會是那麼慘烈,三千多弟子,死的都不到一個零頭,弟弟那樣的資質,死了也正常吧。
盡管告訴自己理性地接受,可感情上還是想發生奇跡。
結果……
果然奇跡是不屬於他弟弟的!
“我不知道,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能給我具體說說嗎?”張森深吸口氣,叫自己冷靜下來。
太乙門並沒有命令不準弟子談論任務,當然除了法器和傳承。
順便說一句,有關法器和傳承全靠自覺,要是說了引出的後果都由自己承擔,一般來說沒人會違反。
張森也是太乙門的內門弟子,還是師兄,所問也不是秘密,洛言便簡單地說了。
“想必你也知道了,在海王湖裏做任務的人都沒有在一起,開始是一個人,後來才和其他一些同門,還有一些外門的弟子相遇。但不是全部。我和你弟弟相遇時,當時二十多個,我和他沒有說過話,我隻記得他是和一個叫陳詞的師兄認識。後來我們隻剩下六個人,要爬一座骨山,上來後,就剩下了兩個,其他的都沒有爬上來。”
洛言沒有說爬到骨山上爭奪骨蓮的情景,她不想節外生枝。
反正隻有她一個人看到,齊少卿上來之前她就將張鬆他們三人的屍體拋下山了,等齊少卿拿到骨蓮就進入下一層。
她敢說,齊少卿當時眼裏隻有骨蓮,死沒死人,死的是誰都沒看到,叫張森找她,也是因為當時他們在一起走過骨橋。
最重要的是,她拿到了張鬆的儲物袋,那裏有個生魂壺,張鬆身上所有的東西,也隻有那個是最重要了,萬一張森要是知道這個,還是為這個來的,說的那麼詳細就麻煩了。
張森聽了沉默了一下,問道。
“當時那個陳詞也在你們六人之中嗎?”
“是。”洛言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明顯感到張森舒了口氣,對她施禮。
“多謝洛言師妹。”然後轉身走了。
這是懷疑被那個陳詞害的嗎?
她想起當年聽到他對陳詞說的那番,照顧弟弟的話,搖了搖頭,照顧,誰又能照顧誰呢?
這邊打發走了張森的齊少卿有些不安。
當時他爬上骨山的時候,確實眼裏隻有骨蓮,拿到骨蓮的時候也一下子進入了下層。
但事後當他知道隻有他和洛言兩人上來的,後來又遭遇了奪骨蓮的事,現在張森找上門來,難免多想了些。
不會像自己想的那樣吧?
不找洛言問問他總覺不踏實,就這樣他來到了外門弟子處。
月長空給了他一塊玉牌,可以憑借此牌進內門,甚至去找月長空。
可以說,月長空對他相當的不錯。
這是他第一次來內門,雖然有月長空的玉牌,但他還是遵守規矩,不敢絲毫張揚,要不是張森來問,他也不會過來。
沒想到在轉彎的山路上遇上了一行內門弟子,其中就有淩羽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