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山脈。
整個世界似乎都開始了崩潰,大地裂開了一道道裂縫,虛空到處都是真元爆炸的聲音。
天地真元被劇烈地攪動著,急速地在太乙山脈周圍形成了漩渦,那裏正有無數的正魔修士吸取著。
眼下是太乙門有史以來,第一次麵對的生死存亡!
護門大陣早已開啟,這一年多來,不斷地受到魔道獸潮的攻擊,搖搖欲墜,而魔道修士又有兩個修士在太乙山脈步入了脫凡。
脫凡修士的修為施展起來極為恐怖,每一次施法,都像是一場風暴,吞噬著一切!
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太乙門弟子被這場風暴吞噬掉了,以至於太乙門周圍的山林都出現了平地!
太乙門周圍籠罩著一片柔和的光幕,這光幕正是護門大陣發出的,如今不斷地扭曲著,似乎隨時隨地都有崩潰碾碎的可能。
太乙門一個長老神色平靜,帶著弟子們殺著陣外的怪物,來減輕大陣的壓力。
他擦去鮮血,身子向前一步邁去,他右手抬起掐訣,立刻一條百丈火龍,咆哮而出,直奔怪獸而去。
火龍低吼著,全身披著金色的火焰,帶起無數的風刃,風縱火勢,一掃就是一片。
其他弟子們步步跟緊,使出修為,將其殺傷力擴大。
那邊也有一個長老,手持一把巨大的扇子法器,不斷地對著怪獸扇動,每一次扇動怪獸都被掀飛出一片。
他的周圍依然跟著一些弟子,清理著,逐漸將麵積擴大。
這樣的情景到處都是。
轟鳴之聲不斷回蕩,殺戮滔天,很快就是一片血海屍山。
太乙門中門主文都、月長空、宋青山等一幹長老看著外麵的情景,都是憂心忡忡。
直到現在魔道修士都是以那些怪物當做主攻,他們的人卻沒有上來多少。
“他們這時要用怪獸耗死我們嗎?”一個長老道。
“不會。”宋青山道,“他們知道用怪獸耗不死我們的,要等到最後發出那致命的一擊。”
月長空道。
“這是我們的道場,我們在這裏經營了上千年,他們隻是外來的,即使派了探子,也沒法知道我們全部底細,所以他們在開始用這些怪物來和我們消耗。”
“就是他們的這種消耗,才叫我們損失了大批弟子!”門主沉痛地道。
“二十四樓那邊還有沒有消息嗎?”月長空轉開了話題。
“沒有,派出去的長老都沒有回信,隻怕是……”
門主沒有說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隻怕是凶多吉少。不過本命玉牌還在,這表示人還活著,多少算是一種安慰。
“我倒是害怕在這樣的情況下,有人叛變。”一個長老道。
“什麼?叛變?”門主麵色有些難看。
“不會吧?修為到了元嬰期,道心已固,即使想叛變,對修為也不利。”有長老搖頭道。
“現在和以往不同,你們沒感到天地規則的變化嗎?”說話的長老望向宋青山和月長空。
月長空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宋青山似乎思緒也飄到了別處。
此時大陣外的情況又有了變化,
太乙門的一個長老將怪物清理出了一大片真空,正想休息片刻,在怪物中一個身影狂笑著衝了出來,揚手祭出了一顆黑色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