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信似乎對阿壯的屍體十分在意,掐著我脖子的手幾乎要將我掐斷了氣。
眼看著他雙眼瞪出,橫飛的唾沫濺在我臉上,帶著一股子蛇腥味。
我重重的喘著氣,腹中蛇胎用力的踢著肚皮,似乎連他都感覺到生死存亡了。
護胎的蛇神隻對陰氣重的東西起反應,對於人,它是半點反應都沒有,眼看著我就要被掐死了,蛇神依舊沒有出現。
白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青麵捉鬼紀家給攔住了,到現在都沒有露麵。
“說!”單信幾乎將我掐倒在地,低吼道:“到底是換走了阿壯的屍體。”
我感覺眼前的東西都變得通紅,人也開始出現重影,努力的想搖頭,卻發現脖子被掐住,怎麼也晃不動。
呼吸越來越困難,就在我以為就在被掐死時,單信背後的蛇頭突然竄了出來,貼在單信的耳邊嘶啦了兩下。
“哼!”單信似乎這才有了點理性,一把將我推開,大吼道:“阿壯的屍體呢?”
我倒在地上重重的咳著,努力的喘著氣,過了好大一會,才朝他輕聲道:“你帶我娘離開後,我跟白水去過我娘的房間,據說被一個路虎男包了一個月,那房間裏就有著阿壯的屍體。”
“真的被削肉剝骨了?”單信眼神陰冷,他後背竄出來的那個蛇頭貼在他臉邊,一人一蛇,眼裏俱是陰毒的神色。
“要不你以為我憑空想出這一茬?”我站起來撫著脖子,上麵火辣辣的生痛。
“諒你也不知道。”單信冷哼一聲,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低沉地道:“本來準備帶你回福建的,畢竟遊家和雲家的血脈很是珍貴,你能生下一個蛇胎,也能再生一個。不過既然你知道了阿壯的事情——”
單信突然手一晃,一把跟蘇閩一模一樣的軍刀就出現在了他的手裏:“你放心,我刀法相當不錯,不會太痛。隻需要剖開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將你腹中的蛇胎取出來,我會馬上給你縫上,至於你的屍體嗎?”
他卻搖了搖頭,苦笑道:“等他們將黃金蟒引上來,就讓黃金蟒處理掉好了。”
“你想殺我?”我這時蛇骨香的虛軟還沒有消散,四肢依舊發軟,腹中蛇胎也因兩次興奮,慢慢的沒了精力,完全沉靜了下去。
我小心的後退,努力的回想著白水帶我來過的情況,卻發現這蛇仙廟根本就沒有什麼逃生的辦法。
“要怪就怪遊華珍吧!”單信猛伸手扯住我,朝地上一甩,軍刀飛快的架在了小腹上。
我嚇得沒法,隻能張嘴對著舌尖重重的就是一口,痛得我全身打顫之時,一口血水噴到了單信的臉上。
趁他愣神,扶著石壁飛快的朝石洞裏麵跑。
邊跑還邊咬自己的舌頭,強烈的痛意能激發人的求生本能,也希望白水能感應到這種痛意。
“想跑!”單信飛快的追了上來,後麵還有著腳步聲。
青龍哥帶著人回來了,單信一揮手,立馬有幾個大漢飛快的壓住了我的手腳。
“別怪我。”單信伸手捂住我的眼睛,輕歎道:“這人蛇共生有著缺陷你也知道的,所以沒有蛇胎,我也會變得蘇閩那樣,我可不想靠蛇骨香保持清醒過日子。”
我眼前一片漆黑,聽到單信最後的話猛的加大聲音,嚇得我連聲尖叫。
可小腹中的刺痛卻時時沒有落下來,跟著我身子被人一把摟起,熟悉的懷抱,卻帶著炙熱的溫度,還有濃濃的血腥味。
“殺!”白水將我死死的摟在懷裏,聲音沙啞地低吼道:“單信留給柳仙。”
“柳仙?柳仙?”單信低吼的聲音傳來,不甘心的大吼道:“她已經死了!死了!那條假的都被你們殺了,怎麼可能還有柳仙。”
我費力的想抬頭,白水卻死死壓著我的頭:“別看,對孩子不好,胎教很重要。”
“什麼胎教!”我一把拍開他的手,扭頭一看,卻見洞裏兩條大蟒蛇飛快的遊走,將青龍哥和他的手下不是纏死就是咬死,鮮血橫飛,骨頭咯咯作響。
單信被白思死死的纏著,卻依舊手握著軍刀用力的砍刺著白思的蛇骨。
“紀家不是說可以攔住你的嗎?你怎麼上山的?”單信臉上滿是不解,看著我嘿嘿的笑道:“你就不想去找你娘了嗎?她可在我的人手裏,你難道連你娘的命都不在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