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不知道在這裏麵養著什麼,居然值得他們用百來號人來獻祭。
我繞過蛹繭,再朝裏走,又是一道齊腰的門檻,我幾乎是爬過去的。
一進去,眼前豁然開朗,所有白霧瞬間散開,隻見一具巨大的蛇骨立在正中,正是雲易生給我看的翼蛇骨。
我心中一喜,急忙衝了過去,左右看了看,最後選定了蛇身中間一塊肋骨,翼蛇尾骨算是它身份的象征,拿了給阿得入藥就破壞了整具蛇骨了,中間一塊肋骨卻沒什麼。
當我的手剛碰到肋骨時,卻突然聽到一聲低吼,哪著整具蛇骨慢慢的開始扭動了,蛇骨森森哢哢作響,嚇得我急忙後退。
我沒想到這具蛇骨居然還是活的?還能動,連忙顧不得多想,一把伸手抓住那塊肋骨,轉身就跑。
肋骨入手冰冷,幾乎將我整個人凍僵,身後翼蛇骨嘎嘎的扭轉,夾著腥風朝我湧了過來。
這整個房間本就是為了擺放翼蛇骨的,所以空蕩沒有夾物,我拿著肋骨沒跑兩步,就感覺身體一頓,好像被根線拉住一般,低頭一看,卻見手裏那塊肋骨正中,一根透明的絲線居然跟翼蛇骨相連。
蛇骨我見過無數,白思的蛇骨更是跟我身體相連,可我從來沒有見過蛇骨中間有根透明的線的?難不成這是具串出來的假蛇骨?
正奇怪著,就聽到嘎嘎幾聲響,翼蛇細長的蛇尾骨飛快的將我纏住,跟著越纏越緊。
耳邊各種各們痛苦的叫聲傳來,翼蛇尖細的蛇骨戳破我的皮膚,滲出鮮紅的血,腹中蛇胎飛快的湧動著,好像是興奮,又好像是痛苦。
“阿舍,阿舍——”我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叫聲,像是外婆,又像是我娘,還有點像阿壯的聲音,可卻都不是。
跟著翼蛇骨居然慢慢的鬆開,蛇頭左右扭動似乎有點迷茫的打量著我。
可惜那隻是一具蛇骨,沒有蛇眸,什麼都看不見。
它想湊過來聞聞我,或者說想伸出蛇信吞吐一下氣息,可這些東西全部都沒有。
所以它變得有點煩躁,在地上胡亂的扭動著,無力的拍打著隻剩下骨架的翅膀,卻發現怎麼也飛不起來。
尾骨鬆開,我重重的落在地上,被刺破的皮膚湧出更多的血來,翼蛇骨慢慢的安定了下來,蛇頭朝我湊了湊,似乎十分傷心。
跟著它猛的將我撞起,然後用力朝著我進來的那齊腰的門檻衝去。
它已經不能展翅,估計生前很少昂首爬行,所以衝了幾次,它都沒有從齊腰的門檻上衝過去,急得不停用蛇頭撞擊著門檻。
我坐在蛇骨之上,隨著它撞動,蛇骨鬆動,我這才發現那一節節的蛇骨中間的透明絲線,居然不隻是連著蛇骨,更是將一節節的蛇骨拉扯到了地下,所以它才昂不起蛇頭。
眼前突然閃過槐蔭鬼柳的樹根交織成的大網,我心中猛然一動,飛快的從蛇骨上滑落,抱起蛇頭,伸手扯住下麵透明的絲線,用力將蛇頭朝上一抬。
當蛇頭出了門檻,翼蛇骨猛的一用力,原本透明的絲線立馬劃破了我的手常,鮮紅的血順著絲線湧下。
翼蛇卻好像突然打了雞血一般,猛的朝外一衝,跟著整具蛇骨順勢就衝了出去。
我想著雲族長說我跟遊得是雲長道借這翼蛇骨的骨髓生下來的,算來這翼蛇骨跟我還有血脈的關係,想來對我的血認同的,這是要帶著我衝出去了,心裏高興的跟了上去。
本來就是來找它的,現在它能跟我出去,到時帶上秦姑婆和夏荷何必壯,氣都要氣瘋雲家村那些人。
可當翼蛇骨衝出門檻後,卻根本沒有再管我,而是飛快的竄到那個白色的繭蛹前麵,迅速的盤了起來,尖悅的蛇骨立馬刺破了外麵的絲線。
繭蛹如同被戳破氣的氣球,無數白氣從裏麵冒了出來,跟著化成一個個透明的鬼魂,低低嘶叫著,在祠堂裏瘋狂的遊走。
奇怪的是,隨著冤魂越湧越多,原本祠堂裏的白霧卻越來越淡。
最後卻隻見無數透明的冤魂在祠堂裏晃蕩,再也沒有半點白霧。
我正摸不著頭腦,卻聽到外麵傳來何必壯大笑的聲音:“哈哈!雲家所謂的護脈靈蛇,原本隻不過是你們借冤魂所化,怪不得當年雲長道就算殺師判祖,也要回到雲家,如果他不回來,雲家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在自己人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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