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藤蔓牽著,水下也並不難走,大家一點點朝前半遊半扯的著走。
越往前走,那些黑卵就越少,似乎離遠了產卵地,也就是離祠堂越來越遠了。
隻是水一直陰冷而且滿灌著,我們全靠著何必壯留下的痕跡朝前走,小心的扯著藤蔓避開石壁。
好不容易石壁上再也沒有黑卵了,我們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加快速度朝前走,卻發現水中似乎有什麼在遊動。
陰河我下過幾次,生物幾乎很少,除了人臉石蝦蟲就隻有吃蟲的冉遺之魚了,其餘就隻有那條白蛇。
可這水裏的東西,明顯不大一樣,速度十分之快,似乎是巴掌大小的東西,一閃而過,瞬間就不見了,而且數量極多,時不時還會聚在人身邊。
我想到溪水裏的東西,心裏一緊,急忙推了推前麵的陳起語,加快了速度。
身後的帥哥也推了我一把,催著我快走。
最後大家都是發急,帥哥不知道怎麼的,猛的對著石壁蹬了一腳,扯著藤蔓瞬間從我身邊擦過,掉了個頭,他跑到前麵發力不時蹬著石壁,拉著我們飛快朝前遊去。
心知水裏有情況,我幹脆扯著陳起語也學著他蹬著石壁朝前跑。
身邊似乎時不時有水注射過,還帶著昏晦看不清的顏色,逃命之中,我也顧不得其他。
扯著藤蔓一路跟著帥哥朝前衝,可越往前阻力就越大,感覺水流越來越快,將人大力的朝著裏麵灌,知道是到了交叉口了,水流灌了進來。
我穿著潛水服,引不出血,幾次被灌進來的水衝得差點撞到石壁上去,一邊的陳起語已然是慌了神了,手腳都亂撥著。
急忙用藤蔓將他綁住,我猛的一捏魂植,跟著沉吟刀劃破潛水服,將血滴在魂植上。
那水冰冷入骨,從傷口裏灌入,夾著冰刺般的感覺,好像有什麼紮得癢癢發痛。
我顧不得其他,引著魂植纏著陳起語,跟著纏住還努力蹬著石壁朝外跑的帥哥朝外衝去。
魂植的生長力極強,就算被水衝得感覺自己腦袋都要掉了,我們還是從強大的灌水之中衝了出來。
好不容易到了緩點的水流,我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引著魂植將帥哥陳起語引攏一點,卻感覺帥哥猛的竄了過來,緊緊的抱住了我,抱著我飛快的朝旁邊掠去。
見我詫異,他隔著頭盔似乎朝我笑了笑,等穩下來後,立馬又放開了。
我也沒有多想,以為他是踩到什麼東西腳滑了,或是避開水中的東西。
一出岔口,河麵寬了許多,水中依舊有那些東西,不過魂植攪動,帥哥又引出了一張三陽照明符,那些東西似乎怕光,並不靠近。
就在我們不知道要漂多久時,前麵突然傳來重重的咳嗽聲,一聲接一聲,似乎有很多人在同時咳。
這聲音在空蕩漆黑的陰河裏回蕩,放在平時就是鬼咳嗽,可這會傳到我們耳裏,簡直就是啊。
“走!”帥哥看了我一眼,引著那張三陽照明符大步朝著聲音的來處衝去。
再往前走,陰河岸變寬,露出淺灘,我們也就急忙上了岸。
這時符紙離了河麵,水裏那些東西複又遊了出來,朝著我們唰唰的射著什麼,就跟水箭一樣。
我被這怪東西追了一路,射了許多次,也不知道射的是什麼,一想就來火,正要細看,卻被帥哥拉著朝後退了退。
“這是鬼蜮。”他引著那張三陽照明符貼在岸邊,拉過我的手看了看,微微皺了皺眉:“那水裏有東西,你不應該劃破手掌的。”
這時手掌已經隱隱作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裏麵紮根。
我朝他笑了笑道:“回去拔毒就行了,我血脈強大,你是知道的。鬼蜮是什麼?”
“含沙射影是為蜮!”這會陳起語倒是取了頭盔接了話,一邊示意我們朝前走,一邊道:“傳聞蜮為水底邪魅,形狀像鱉,有三隻腳,卻又傳說長毛。極其怨毒,能一旦被射中影子,就會生出毒瘡,根本無解,人會慢慢被瘡爛死。而如果被射中了人……”
“咳!咳!”帥哥重重的咳了一聲,似乎慶幸道:“幸好沒射中,隻是這東西跟地屍都是少見的,怎麼一樣子都跑出來了?”
“因為它們在守護的東西被我們發現了。”突然何必壯沉沉的聲音傳來,他手裏拿著一個手電筒,還要舉著火把,有點不滿的朝我們道:“來了就快來幫忙照顧病人。”
一見到他,我們立馬都激動的撲了過去。
我跑到他麵前,確定他還活著,心頭就是一暖。
“你有大麻煩了!”何必壯一見我,搖頭輕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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