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條蛇,不懂人心,自然不會去做。"宋棲梧麵帶苦笑,拉著我在床邊坐下:"這世界上有很多人的內心比蟲子都惡心,你不必在意,做自己該做的事情,殺該殺的人,其他的交給我們。"
說完,她跟著就站了起來,朝白水輕笑道:"不打攪你們小兩口了,我已經帶人在鎮上包了一座旅館,蟲崖還有事情,到時人來也需要安置。我就先過去了。"
她跟著就離開了,她身份也好,輩份也好,都比較高。
況且震懾之後,自然要保持神秘和高冷,方能展現真正的威風,宋嫵教出的來,沒一個不厲害的。
"我們終究是異類啊。"白水摟著我倒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輕聲道:"那建木殘根所建的密室極其安全,你又可以自由出入。"
"我不會躲裏麵的。"我轉身看著白水,輕聲道:"雖然很多人讓我感覺不值得,可依舊有很多人值得我為他們拚一次命?"
"就說近的。帥哥何必壯陳起語,還有錢夫人蘇一陽,以及鎮上那些經常來我店裏喝湯的人,大家都沒有惡意,如若……"我手不自覺的摸到了那粒斷生丸。
以前在張天師眼裏,阿蒲是個異類。所以他可以同意阿蒲代張奉先獻祭封住了那口井;那些化鱗失去記憶的人,在我們眼裏也是異類,我可以在殺黑鱗人毫不猶豫,連服用了黑卵的神龍村村民,我們也可以關起來看他們的變化。
同樣,我在其他人眼裏。終究也是個異類。
所以我死的話,也不讓人安心;大戰後,如果我活著,張天師他們依舊不安心。
"睡吧。"白水拉過被子,將我摟在懷裏,沉聲道:"蟲崖布下天羅地網,一怒之後什麼都不存在了,狠是狠了點,卻也是個好法子。如若他們再這樣,驚蟄之後,蛇族奮起,雖不如天羅地網般滅絕一切,但也沒人幾個人能活的。"
"那就先謝謝白水大神衝冠一怒,為我這個紅顏了。"我微微一笑,糟心的一天在他這句話中變得似乎明媚了起來。
"你才知道啊。"白水低笑的湊在我頸窩裏蹭了蹭,吻了吻我的耳垂:"睡吧,睡一覺,又是新的一天。"
是啊。我們可是數著天數過日子了。
白水似乎已經練就了入睡神功,隻要他想睡,立馬就能睡過去。
聽到他沉而平穩的呼吸,似乎睡得十分香甜,我眼皮也開始耷拉,跟著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還是帥哥這貨在院子下麵大聲的叫道:"雲舍,二狗子要回大東北了,你這個做娘的也不來送送。"
我這才猛然驚醒,白水迷糊著眼瞄了瞄,我讓他接著睡,對於一條懶蛇,真不能要求他太勤快,反正人家也不用吃飯,不能老支使人家早起幹活吧。
錢夫人已經將東西整理好了,錢家自然也有派車接送她們,柳仙抱著二狗子,兩人膩歪膩歪的,錢夫人看著都有點吃醋的樣子,但她打又打不過柳仙,還得盼柳仙相助,隻能時不時瞄兩眼自己的兒子。
估計她也沒想到,剛治好的兒子,就多了兩個娘,她這個親娘還得靠邊。
二狗子終究條蛇轉世。對身為同類且修為強大的柳仙自然親近幾分。
"有柳仙在,應該沒問題,更何況大家都知道二狗子是你治好的,白水也好,蟲崖也罷,都夠了。隻是……"錢夫人臉帶苦色,卻也擺了擺手道:"我會將天羅地網的事情委婉的說出去的,希望他們能明白吧。"
她的意思是,大家都明白如若由她統領東北出馬仙,自然是要到黑門前應戰的,傷亡自然也是在所難免的,更有可能全滅。
果然蟲崖出手,必屬大招啊,逼人家出手。
柳仙跟著錢夫人他們去東北了,也不知道十幾天夠不夠他們將人家五大家仙全部收攏,但也是一點希望吧。
帥哥在一邊感慨:"做飯的走了,你是不是應該表示表示啊?"
我瞄著他正要說話,卻聽到院門一個熟悉的聲音道:"雲舍,還記得我嗎?"
一扭頭,卻是昨天那個警察,我有點奇怪,卻也放他進來。
他朝我輕笑道:"上次蘇閩的案子我找過你的,我叫楊偉,是鎮上派出所的所長。"
"楊所長。"我猛然想起,似乎還真有這麼個人。
"別叫所長,叫我老楊就行,楊偉這名字實在是不好叫出口。"楊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苦苦一笑道:"我來是跟你說,最近你還是別出鎮上了,鎮上的人有點……有點……"
"反正你就是別去,要不怕是會有危險,到時群起而攻之,失控的局麵怕不好控製。"老楊同誌臉帶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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