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老實的搖了搖頭:"你缺錢嗎?要不要我給你點?"
難不成劉久標那具人蛇共種的古曼童被帥哥燒掉後,運氣差到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
何秋月緊繃著的人,卻突然一鬆,眼角有淚水滑過,伸手飛快的摸掉,朝我勾著嘴角道:"沒有就好!沒有就好!他不會不管我們母子,沒有留下東西,就是還會回來,還活著……,活著就好了。"
她朝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瞄了一眼院子裏麵,輕笑道:"我就是來看看,你們這裏亂,都是大事,我就先回去了,你不用管我,忙去吧。"
看著她扶著腰。一步步的朝外走去,肩膀卻在輕輕的聳動著,一直沒有回頭。
劉久標果然是了解何秋月的,所以他並沒有留下錢,也是留下了一個希望。
院門內,何必壯靜靜的幫我拉開了門,朝我苦笑道:"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跟她講,更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怕我們說了她也不信,所以隻能躲著。"
我慢慢的走了進去,裏麵帥哥真十分笨拙的給陳起語包紮手指,何必壯的後背用紗布胡亂的裹著。倒是帥哥真的沒見到什麼外傷,這家夥深藏不露得很。
不過還好,大家都還活著。
將帥哥趕開,我洗了手,接過紗布給陳起語包著手指。
他眼神黯淡,雙手的食指和中指都露出白骨。十分恐怖,他卻似乎感覺不到痛。
就在我包紮完就在離開時,他突然抬頭看著我道:"陳記蛇骨行跟泰龍村的蛇骨關係很深,老不死的在這種世界都會滅亡的時刻還能沉得住氣,怕是知道些什麼,要不然也不會真的不管不顧。"
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我有點不解的看著他,他卻雙目沉沉的看著我道:"這邊的情況他都知道。剛才發來一張照片,說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去香港找他。"
陳起語將手機遞過來,苦笑道:"這老不死是認為他反正要死了,所以穩坐釣魚台。"
那照片上是宋媛,卻是她站在楊婆婆家樓下,將一個紅袋子遞給楊婆婆。
正是包著那顆晶瑩的蛇頭骨的袋子,看背景有著軍用車輛經過,時間上也對得上。
我伸手摸了摸照片上宋媛的臉,冷冷一笑,將手機遞回給陳起語:"我不去了,這些秘密他愛藏就藏吧,鱗片人也可以打開黑門出來,我們依舊隨時可能去死,又何必折騰這個。"
說完站起來就要離開,陳起語卻突然朝我低吼道:"但我們看到那個鱗片人頭領也是捧著蛇頭骨不是嗎?陰河也是蛇骨化的,泰龍村的事情。畢麗紅家的事情,都是因為蛇骨而起,就連你,也是因為伴著白思的蛇骨而生?陳家相骨秘術是從老不死的那裏才有的,你就不想知道,這些蛇骨,到底有什麼關聯嗎?"
我搖了搖頭,看了看何必壯,他朝我指了指樓上,我直接就上了樓。
對於秘密我已經沒有任何好奇心了,在生死麵前,秘密什麼的都是小事。
白水明顯被何必壯清理過了,身上並沒有見傷口,卻依舊昏迷不醒,如同第一次黑門前的情況。
伸手撫了撫他的臉,我脫鞋上床,連一身怪味的衣服都沒有脫,緊緊的摟著白水,眼淚不受任何控製的落了下來。
文升村死的人太多了,傷的人也太多了,我真的不想麵對了。
白水半點反應也沒有,我也不知道怎麼叫醒他,這次明顯跟上次不同,就算我再去一次無波井。也沒有那串蛇頭佛珠了,萬蛇吞噬的痛也不會再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那聲音極其輕柔,輕緩的叫著我的名字,用十分熟悉的聲音輕喚站:"阿舍,阿舍……"
我慢慢的抬起頭,卻見許久未見的外婆站在我麵前,正跟以往一樣,一臉慈祥的看著我。
"阿舍,別哭。"外婆伸手摸了摸我臉上的眼淚,朝我輕聲道:"經曆了這麼多,該長大了,怎麼還哭得跟個小孩子一樣!"
我張了張嘴,想開口,卻發現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窗戶外的陽光照進來,透過外婆的身體,顯得有點透明。
心中突然湧過慌亂,我也怨過她借死遁走,也怨過她,既然給我取了這個名字,為什麼卻什麼都不教我,既然將我獻祭給白水,為什麼又要偷胎換骨。
在她的骨灰壇裏裝滿了小蛇,想要了我的命。
可現在看著她被陽光穿透的身體,那種突然崩塌的感覺瞬間傳來。
"阿舍,去找陳無靈,他有辦法救白水,也有辦法暫時穩住黑門。"外婆渾濁的眼拍了拍我,沉歎道:"沉吟刀再也不能離手了,阿舍,鱗片人既然能出來,最怕還有藏在人群的,一旦發現異狀,手起刀落,不要猶豫。寧錯殺,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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