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沒有答話,但我內心卻是不希望如此的,可連張天師都希望用黑卵養黑鱗人了,我也不知道該信誰。
伸手摸了摸口袋裏放著白水的白帕,如果他還醒著……
醒著又如何?從雲家村雲蛇的事情後,我們近一個月沒有說話碰麵了,一碰麵卻是在鱗片人的戰場之上,根本沒說幾句話。
如果我答應陳無靈的要求,讓他醒來。是不是可以全身心的相信他?
"這兩條蛇又是哪兩條?"何必壯是我們裏麵最沉穩的,過了一會指著那兩條盤旋著神柱的蛇:"無論是我們所見還是所聞,蟲崖實力強大,既然兩千多年前已然在滇南統領一方,又有著鱗片人的血脈。她殺人祭祀的兩條蛇又是誰?總不能是跟東北出馬仙一樣供奉的蛇仙吧?以蟲崖的實力,似乎根本沒有必須供奉普通的蛇,而且這神柱下麵的豬婆龍,據宋嫵說可以與史前泰坦巨蟒一戰,雖說跟巴蛇比差點。可卻隻是橫臥在神柱之下,似乎地位並不如那兩條蛇高。"
"如果真的是蟲崖,那麼她們祭祀的蛇肯定是神蛇,難不成是白水和螣蛇?"帥哥腦洞向來比較大,眼帶疑惑的看著我道:"可白水似乎並未離開過泰龍村?"
我摸了摸手腕,那裏雲長道給的那條蛇骨依舊纏在那裏,這讓我微微心安了一點。
這個東西取名都是西漢時期了,也就說至少兩千多年了,那時的事情誰又知道。
中國對於殺人祭祀的記錄雖然有過,卻從未見過這個以雕象記錄殺活人祭祀的場麵,怪不得這東西會製止展覽和出境。
"先收著,等回去後直接問宋棲梧。"我咬了咬牙,看了一眼地上化成短蟒的金絲眼鏡,看著籠子裏的小蛇,突然想起什麼。朝陳起語道:"待會你給他摸下骨?"
陳起語不解的看著我,一臉的不甘願。
"又不是大美女,有什麼摸頭,人家肯定不願意。"帥哥一邊津津有味的看著那個青銅器,一邊揶揄的看著陳起語。
對這家夥而言,似乎沒有什麼生死重要的場麵。
何必壯見金絲眼鏡嚇得差不多了,低低念著咒語,倒了杯冷水潑在蟒身上,那條短蟒在地上翻滾了兩下,複又變成了沒戴眼鏡的金絲眼鏡。
他嚇得夠嗆,癱坐在地上重重的喘著氣,一臉恐怖的看著我們。
陳起語冷哼一聲,走過去,對著他的頭就開始朝下摸。
金絲眼鏡連動都不敢動,全身僵硬,冷汗直流。
我沉沉的看著陳起語,卻見他摸了一會,眼裏帶著疑惑,跟著摸到肩膀時,一臉詫異的看著我。然後猛的抬手,指尖化出一縷狐狸毛竄進了金絲眼鏡的鼻子內將他弄暈。
他轉身看著那條開始在籠中慢慢吐著蛇信的小蛇,然後看著我道:"你怎麼發現的?"
"你家老不死的爹對你都不關心,怎麼會這麼好心將養出來的人蛇種給他吃,而且那些衝進來的陳家人沒有殺掉我們後,直接要殺掉他,明顯就是他這個人有問題。"我看著那條小蛇,伸手將酒裏其他小蛇全部撈出來放進籠子裏:"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什麼?"帥哥急急的湊過來,看著地上又被弄暈的金絲眼鏡:"他有什麼問題?"
陳起語一把將那個酒壇子打翻在地上,臉帶憤恨的看著窗外,盡管看不見陳宅,他依舊被氣得夠嗆。
"到底是什麼啊?"帥哥湊過去看了看那金絲眼鏡。
"黑門從陰河出,是因為石壁裏有人臉石蝦蟲,而這些蟲子極有可能最先是吃掉白水他娘後藏在她骨頭裏的。黑卵靠人臉石蝦蟲喂養,而人臉石蝦蟲可以完全複活一個人,連記憶都一樣,隻是從骨頭裏並不一樣。"陳起語看著地上的金絲眼鏡,輕聲道:"他的身體就是人臉石蝦蟲組成的,吃這些小蛇,隻怕就是喂養那些人臉石蝦蟲。那老不死的就是拿他在做實驗,可憐他自己都不知道,以為隻是在養生。"
"泰龍村這樣吃蛇,是因為整村人都是在黑門開後複活的。可既然找到了辦法,為什麼還要養人蛇共種?你家老不死的這麼厲害,又要跟我交易什麼?"我看著陳起語,輕聲道:"我們要不要聽聽他的條件?"
"你敢嗎?"何必壯突然抬頭,看了一眼那尊青銅器:"他三言兩語就將我們對蟲崖的疑惑挑起,再談下去,怕會被洗腦啊?"
"但白水不能沉睡下去,黑門我們也守不住。"我伸手放在口袋裏,外婆是這樣交待的,而且我們也沒有選擇了不是嗎?
看著氣得不輕的陳起語,想起還有一天,我朝帥哥道:"要不我們也去打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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