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沉默了,最怕的不是對手太厲害,而是無論你怎麼發力,都走空,這才是最無力的時候。
我們都沒有任何法子杜絕阿得吸血,隻能關了庫房任由血流滲出。
院外那藤球之中,螣蛇靜靜的看著血流完全違背萬有引力順著牆朝上流,聽到我們出來,她臉上露出十分古怪的笑:“雲舍,你下不了手了吧?”
她說的是實話,對於阿得我確實沒法出手。
白水摟著我上樓,卻見阿得依舊平躺在月光之下,六條血流平緩的湧進他嘴裏,那麼多血,他肚子也沒見漲起來。
“真夠能吃的。”帥哥他們跟著上來,這貨居然隻是關心道:“你說明早他醒來,會不會感覺撐著了?”
這話沒法子接,白水走到床邊喚白思,卻發現她沒動,忙伸手進去將白思掏出來,卻見白思如同死去一般,隻是一條軟趴趴的蛇骨,沒有了任何氣息。
白水臉一下子就青了,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心猛的咯噔了一下,白思對白水的重要性,相當於阿得對我,如果白思出事,白水估計再也不能容忍阿得這樣詭異下去了。
急忙走過去,卻見白水搖了搖頭:“隻是神魂被封住了,可你我都半點感覺都沒有,這才是最恐怖的。”
白水和白思之間有著異樣的聯係,而白思跟我伴骨而生,如若她遭遇不測,我多少會有點感覺。
“無量天尊。”張天師沉沉的念了個道號,看著血流的尾端慢慢消失在阿得嘴邊,看樣子六桶血都被吸完了,沉聲道:“這種力量未知且虛無,輕易不能動這位小施主,萬一真是有東西附在他體內,就算殺掉他,隻怕也會另找宿主,現在我們隻能先穩住他,另想辦法控製住。”
白水沉著臉將白思收入懷中,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卻聽到院子中間猛的傳來螣蛇痛苦的叫聲。
“這螣蛇被鐵鏈鎖住琵琶骨了還不老實。”帥哥瞄了我一眼,忙朝白水道:“我去看看,她可能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雲舍懷著孩子,你可要對得住她。”
說完縱身從窗戶口躍了出去,可他剛一出去,居然又有兩條血流從窗戶湧了進來,鐵鏈聲不斷,螣蛇似乎在痛苦的呻吟著。
我跟白水對視一眼,帥哥的叫聲就傳來:“快出來,將螣蛇弄走,要不就被吸幹了!”
等我們再次落到院外,卻見螣蛇身上那兩道穿著鐵鏈的傷口處,血流湧出,如同剛才那六道血流一般,從鐵鏈之中湧出,又穿過藤球裏麵的羅網,阿木是個木人,以為是螣蛇想逃離,雙手握著刀不停的砍,可血流依舊不阻不滅,朝著阿得房間流湧而去。
螣蛇似乎十分痛苦,臉色發青不停的掙紮,卻怎麼都動不了,一邊是鐵鏈鎖住,一邊是不停被吸走的血,隻能痛苦的呻吟著。
白水臉色一變,忙朝郭永義道:“解開藤球,我將她帶走。”
“你去喚醒阿得!快!”他跟著郭永義衝入藤球之中,抱起螣蛇就朝院外衝去。
可血依舊不停的從螣蛇傷口之中湧出,蜿蜒的朝著阿得房間流去。
我引著魂植縱上樓,看著好像自主爬入阿得嘴中的血流,心中隱隱作痛。
從他自己醒來,我就知道事情古怪,可為什麼會這麼古怪。
以白水的速度這時怕是已經騰空飛出老遠了,可血流依舊不斷。
看樣子阿得不隻吸收現成的血,還會吸活物的血,現在是螣蛇,接下來極有可能是白水和柳仙。
看著那兩條血流,我右手不自覺的握了握沉吟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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