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洞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不過雲長道守在這裏,就已然證明這裏不同。
他有點不安的看著我道:“你別怪你阿娘,她也是沒有辦法,回來後她哭了好久。她……”
“我知道。”我並不是來找他要說法的,手撫了撫小腹,我看著他道:“我來問你兩件事。”
對於他,那個本應該親熱叫出來的稱呼,我怎麼都叫不出來。
他聽後立馬朝我點頭,似乎鬆了一口氣。
“阿得體內有個東西,吸燒鱗皮的煙還喝蛇血,連螣蛇的血都能活著吸走,而且吐出人臉石蝦蟲,又有吞蛇魂的跡象。你知道怎麼控製他體內的東西嗎?”話一說出口,我心裏猛的一鬆。
雲長道原本的局促卻消失了,雙腿一盤坐在地上,雙目沉沉的看著我:“我不讓阿婉管你們的事情,因為你們所守護的跟我們不同。雖然你們是我和阿婉的孩子,但如果威脅到我們所守護的,我們也會除去的。阿得體內的本就不應該存在,所以……”
說到這裏,他緩緩抬頭看著我道:“你還記得我給你的那張人蛻嗎?”
那張雲長道自己蛻的皮,我點了點頭。
他立馬就道:“你回去將那張人蛻燒成灰給阿得喝下去。”
“能控製住他體內的東西?”我立馬興奮的看著雲長道,他早就知道阿得體內有那麼個東西了,所以才將人蛻給我?
他臉色一沉,朝我苦笑道:“阿得會死,連同他體內的東西。”
原本的興奮立馬變成了一盆冷水,我不解的看著雲長道:“除了死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沒有。”雲長道環顧了一下洞四周,朝我沉聲道:“你現在應該知道你阿娘守在燭陰與這邊相通的地底巢穴,一旦她離開,裏麵的鱗片人會驅趕出燭陰,上次那條還是小的,大的燭陰一出,可以毀天滅地。而阿得體內的東西,一旦醒來,連燭陰都壓製不住。遊家男子,終究是異類。”
“你又守著什麼?”我環顧著四周,洞壁除了石頭,什麼都沒有。
雲長道苦苦一笑,搓了搓手,有點緊張的看著我道:“這是你的第二件事嗎?”
我猛的抬頭看著他,兩人四目相對,他雙眼更傾向於蛇眸,帶點黃色偏於細長。
原來,我跟他之間,也隻是公平的交易,說好兩件事,多問一個都不成。
搖了搖頭,將心裏那種酸意壓下去,將沉吟刀掏出來遞到雲長道麵前:“過去的事我不問,管不到的事情我也不問。這把沉吟刀你知道什麼?”
“不知道!”雲長道看著沉吟刀,飛快的將眼神挪走,慢慢的扭過頭:“你可以再問一件事情。”
語氣沉穩無比,可明顯他是知道的,卻不肯告訴我。
我緩緩起身,沉聲道:“那你可以告訴我,阿得體內的東西一旦完全蘇醒,會變成什麼樣嗎?”
“白水有沒有跟你說過,他從黑門裏帶出來的蛇族是什麼樣的?可後來又是什麼樣的?”雲長道聲音低沉,平靜的與我對視:“那些消失的蛇族並不是死了,而是被遊家那位先祖吃掉了。黑門之內是母係社會,遊家出來的隻有一位男子,遊家最強大的男子,而他為了扭轉局麵,借著異蛇剛剛交換蛻皮虛弱之時,將那些蛇類慢慢吃掉了。”
“這就是白水與遊家的血仇,隻怕連白水都不知道,那位遊家人吞噬了他所有的族類,就連白思的血肉都是遊家那位男性先祖所吞掉的。”雲長道臉帶沉色,朝我輕聲道:“你認為全盛時的白思比現在白水會差嗎?可在他麵前,依舊隻是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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