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的大灌幾口,一張胖臉憋得通紅的看著我:"哥哥我告訴你,這是我最後一次為你們喝酒,以為再也不會為你們喝酒了!你和白水誰也不會死,永遠不會死!不會死……"
說著說著,他哈哈大笑將手裏的瓶子朝腳下一砸:"老子說了,誰都不會死!誰都不準死!"
可吼到最後,這個就算麵對鱗片人斷了條胳膊依舊以槍撐著身體掃射的漢子卻蹲下去,單手捧著臉嚎嚎大哭。
我靜靜的看著那些包著紗布安靜坐在火邊的兵哥哥,他們年紀都不是很大,有的看似乎跟我一般大,可旁邊的車用車裏還躺著那麼多蓋好的屍體,他們或許想過自己會死,卻從未想過死亡來得這麼突然。
白水歎了口氣,捏開瓶蓋,對著篝火倒了一半,跟著猛的朝嘴裏灌了幾口,然後一把將龍三拉了起來:"這酒我喝了,以後誰也不會死了。"
龍三一把鼻涕一把淚,扁著大嘴看著白水道:"我們都想過會死在鱗片人手裏,想過會死在衝出來的異蛇嘴裏。可我們從未想過會在自己人手裏,還是因為那些該死的蟲子。白水大神啊,你是神蛇啊,雲舍體內都有龍了,為什麼還會這樣?"
"隻要你們不死。我們就不怕,不怕的!"龍三雙眼腥紅,帶著一身酒氣抱住了白水:"隻要你跟雲舍,還有你們在……"
他轉身指著篝火堆前的人,猛的大喝道:"管他鱗片人也好。異蛇也罷,還有那個該死的屍洞也好,我們都不怕的!什麼天敵,什麼適者生存,老子不想死,誰都不能決定我們怎麼死!"
周圍人齊齊附喝,連龍虎山的人都臉帶激動之色。
龍三在鱗片人大戰時的戰前動員做得極差,這次卻十分煽情。
幾個兵哥哥跑出來將龍三拉走,其中一個看著我們不好意思地道:"屍洞出現了,龍五已然朝上麵彙報了。這事情已然不是我們能管的了,上麵會再派人來接管。本來在我們回來的時候,上麵就要求我們立即撤離,可他卻硬要等你們回來。說一定要等你們一塊喝酒……"
龍三依舊在吼著,可被人死死的扶著,那個兵哥哥說完,急急的跑了回去。
一隊全部掛著傷的兵哥哥,壓著一個喝醉了大吼的龍三,齊齊的朝我們敬了一個禮,然後直接將龍三架上了車,那車上放著成排已然換成國旗蓋著的屍體。
"明天一早會派人來接守。"那個跟我說話的兵哥哥,眼帶淚光的看著我們:"國安局雖然不能讓這些事情公之於眾,但我們依舊會跟你們同一戰線,死再多的人,我們依舊會來。隻不過不是我們而已。無論日後如何,我們都會記住你們的,謝謝你們!"
他說完,複又是一個軍禮,就急急離開了。
龍三還在車內胡亂的吼著,車子卻已然開走了。
"嘿嘿!有點意思啊,大家連命都不要,為的到底是什麼啊?"帥哥嘿嘿的笑著,捏開手裏的酒瓶子,也不靠近篝火,找了一個沒有玻璃渣的地方坐下,灌了一口指著天上的冷月道:"看到沒?月亮,巫狼嘯月,你們應該聽說過吧?可你們知道為什麼狼要對月而嘯嗎?"
我揮手讓雲家人和龍虎山的人先回去,天氣還有點微涼,淩晨露水灑下對身體不好,尤其還有傷員的情況下。
現在的情況不允許大家跟龍三一樣可以放肆,他是要離開的,而我們還有著要堅守的東西。
帥哥複又喝了一口,突然抬頭看著我和白水道:"你們一直猜不到我師父是誰,我告訴你們,我師父可大有來頭。我也大有來頭……"
"這學習巫術啊,跟刻苦沒有關係,得有天賦。比如我那個披著黑袍的師兄不是人,是一隻巫狼。我也不是人,我是……"帥哥灌得急了,重重的打了個酒嗝:"我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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