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低頭安慰我道:“我帶你去找武羅,沒事的,不就是心頭血嗎,她有辦法的,你別怕,雲舍,別怕,不會有事的!”
我從他肩膀扭頭看著白水,這是我第二次以這個姿勢看他,搞笑的是上次也是在帥哥懷上。
第一次他並不溫柔,可他一次比一次溫柔,而白水卻離我越來越遠。
帥哥抱著我離開,柳仙急急的追了過來,卻被夏荷和何必壯攔住。
身後突然傳來怒吼,以及什麼破裂的聲音,可惜我並不有看到了。
狐影之上,夜風呼嘯,夏荷和苗三娘以蠱術給我止痛止血。
可我卻半點都感覺不到痛,我曾經以為,我跟白水可以一直到死去,不管死的是我還是他,因為蛇族血誓,我跟他怎麼也會生死與共的。
沒想到卻是這樣收場,這樣也好……也好……
半夜進入青要山,武羅本來不肯,帥哥卻不知道怎麼的發了大脾氣,大吼道:“如果我媳婦死了,我就去告訴我娘,是你害死的。”
誰都沒有怪他口不擇言,連被半夜抓出來的武羅瞄了樣子極慘的我一眼,隻是嘀咕了一聲:“反正也死不了,隻不過傷了心脈,以後術法用不大好。”
“武羅!”帥哥猛的怒吼一聲。
我扯了扯了,朝他搖了搖頭,他向來尊敬武羅,雖然會直說她脾氣不好,可每次提到她,卻也都是好話,有什麼都會竭盡全力幫她解釋。
武羅瞄了他一眼,歎道:“上次你找同心草的地方還記得吧?自己去弄!”
帥哥急忙將我放在夏荷懷裏,帶著一身血飛快的縱入了夜色之中。
同心草啊,上次我強取心頭血,接著又為了救二狗子以身引嬰靈,帥哥也是急急的帶著同心草的果子趕來,可無論怎麼問,他都不肯說同心草是哪裏找到的。
“同心草有比翼鳥守著,這種鳥你們看上去恩愛,其實凶狠其來也挺凶狠的。”武羅穿著蘭草長裙赤腳站在草地上,麵色平靜的看著我道:“能將你傷成這樣,又是帥哥這個跟他娘一樣癡情的二貨帶來,想來是那條同樣傻的神蛇了?”
我們都隻是沉默,武羅冷哼一聲,破口大罵道:“情愛這種東西碰不得,碰了不是要命就是要心,活該。”
可卻依舊彎腰握住我的手,也許是因為山鬼也帶著個鬼字吧,她的手冰冷無比,握著我斷腕之上,她慢慢揉捏:“你身負魂植,斷腕雖可重生,可終究不同,我幫你催生骨血,就當是新生了。”
“謝謝!”我抬頭看著她,輕聲道:“確實是新生了。”
重新長出來的手腕和手,都光潔嫩滑,沒有半點傷痕。
那條陪伴了我十九年的傷疤,終究斷腕而去了。
我上次在郭家地下室看到阿保機皇後斷腕的屍體,還感慨她斷腕的勇氣,可自己也走到這一步,她是為了求生,而我卻是為了斷情。
張天師取的那個道號,比毛晚行那張破嘴還狠啊。
了情,了情,終究還是讓他說準了。
帥哥回來得很快,隻是狼狽無比,臉上還帶著幾道爪子的撓痕。
拿著同心草,擇了帶泥的根,也顧不得多少,先塞一棵到自己嘴裏,跟著將另一棵直接塞我嘴裏,嘀嘀咕咕的道:“自己嚼了吞下去。”
等他嚼好後,將草藥敷在我心口之上,還要嘴賤道:“我這可不算占你便宜啊。”
可誰都沒有笑,武羅隻是瞪了他一眼,坐上赤豹消失在夜色之中。
等我心口的傷口慢慢愈合,夏荷和帥哥扶著我走出青要山的結界,看著天邊的朝陽,問我:“你準備怎麼辦?”
我抬起新生的左手,對著朝陽,那隻手可以看透血肉,見到裏麵的新骨。
朝夏荷輕笑道:“你們不是解開了三步成神的符紋嗎?怎麼也是我發現的,我也得學會啊。”
沒了白水,我終究還是得靠自己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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