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送鑽戒(1 / 2)

那條怪蛇的蛇身極大,蛇頭跟個火車頭一樣,淩亂的頭發又長又黑跟雜草一樣的蓬散在蛇頭之上,而那條怪蛇卻依舊喃喃地道:"白矖!白矖!"

白水化為人身停在那怪蛇之前,雙眼卻直勾勾的盯著被帥哥背著的我。

心脈劃破就算有同心草,也並不是這麼快好的,我心中悶悶的作痛,卻依舊緊緊握著鐵鏈。

毛晚行隻說要我跟白水一塊來,可也沒說刷的是蛇形不是血脈啊。

那條怪蛇似乎十分痛苦,趴在地上居然嗡嗡的哭了起來。隻是不停的叫著白矖的名字。

白水臉色發沉的瞄了我一眼,慢慢的走到那怪蛇前麵,嘶嘶的說著什麼。

帥哥並沒有放我下來的打算,隻是扭頭看著我道:"這條怪蛇是誰啊?"

我愣愣的看著那一頭黑發的怪蛇,人頭蛇身,又出現在這裏,還叫著白矖的名字。

腦子轉得飛快,卻見帥哥眼裏閃過不可置信,似乎跟我想到一處去了。

一邊的柳仙慢慢走到我們身邊,輕聲道:"是撞不周仙山的共工。"

如果說最近是解開一個又一個騙局的話。那麼這個騙局可能真的是個大騙局了。

共工在神話傳說中是水神,因為與火神不合,怒撞不周山,引得洪水滔天,才有後來的女媧補天的事情。

白水看到建木之時曾經說過,不周仙山之前有一場大戰,但他並未說是為了什麼。ヌヌ可卻提到通天建木就是媧祖為了懲罰撞倒不周仙山的共工,將人首蛇身的共工變成了通天建木。

連遊婉用鱗片人的血祭祀建木密室後,也跟雲長道說,共工血脈。可得神形。

可現在共工在這裏,那麼化成建木的是什麼?

而且這共工還是在等白矖,也就是說當年補天的時候,是白矖將它藏在這裏的,那以白矖和媧祖的關係,說不定媧祖本身就知道。

我們都處於震驚之中,而夏荷卻一臉的痛苦糾結,陳起語看了她一眼,朝她點了點頭道:"你隻是夏荷,蟲崖的夏荷。生若夏花,命若蜉蝣的夏荷。"

她隻是苦苦一笑,扭頭看著我道:"你怎麼看?"

"你就是你,有什麼看的!"我瞟了她一眼,輕鬆地道。

出身這個東西,雖然很難擺脫,可我們能做的,也隻能做好自己,不去在意罷了。

前麵共工還帶著哭腔和驚色的跟白水說著什麼,除了頭,他巨大的蛇身根本就不會動了,再強大的神,也經不過歲月長河的衝洗。

白水跟共工談了很久,可連同為蛇族的柳仙都聽不明白,無論我怎麼看她,她都隻是搖頭。

隻是談著談著,共工慢慢的沒了精神,頭慢慢的垂了下去。

白水卻扭過頭靜靜的看著柳仙,目光連落都不落在帥哥和我身上:"東西在他蛇身後麵,跟我來。"

柳仙看了看我,終究抬步跟了上去。

那洞後麵並沒有路。白水和柳仙完全是順著共工的蛇身朝下走的。

他們一個是神蛇,一個是蛇神,可我們這些普通人,要從神話傳說中的水神共工身上踩過去,依舊還是有點小小餘悸的。

"摟緊我的脖子。"最後還是在帝之下都長大,跟著同為神的武羅長大的帥哥膽量比較大,托了托我的腿,朝我道:"將鐵鏈收了,心脈還沒長好,別亂動心血。"

我輕應了一聲,卻見走到前麵的白水,似乎因為蛇身太滑,一腳突然踩偏,身子一頓,差點就從蛇身上倒了下去。

柳仙一把抓住他。穩住身形後,白水後背僵硬,飄然的白袖抖得嗦嗦作響,他幹脆一揮衣袖,將袖子纏了起來。

"是白水硬以神蛇血脈。加那天帝之寶的燭陰牙才破了那塊七彩鱗進來的。"柳仙停在我們前麵,眼帶擔憂的看著背影僵直,卻依舊離我們幾步遠的白水:"他跟雲長道對戰時的傷還未好,又添了新傷。雲舍,你跟帥哥……"

"柳仙!"前麵的白水突然扭過頭,沉喝了一聲,目光深沉,卻隻是說到:"快走!"

白水的人形是幻化而成的,看不出神色,可見他連目光都不敢落在我身上,我依舊感覺不大舒服。

胸口悶悶生痛,加上昨晚守夜沒睡,我幹脆趴在帥哥背上閉目養神。

隻是就是算閉著眼,就有一道若即若離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時而冰冷時而炙熱。

"到了。"突然白水的聲音傳來。

我從帥哥背上抬起頭來,卻與他四目相對,他卻帶著痛色飛快的錯開了。

"這怎麼又是一個水潭啊?"帥哥有點疑惑的看著共工蛇尾垂落的水潭,輕聲道:"難道以前除了山就是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