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山所謂的無波井,上麵隻是用陣法設的,骨沙下麵那共工垂著蛇尾的鏡麵水潭才是真正的無波井。
上次的黑曜或許也是從那裏溢出來的,隻是現在黑曜不知所蹤,可那些建木根卻瘋了似的朝上爬。
可能在許久以前,龍虎山還沒有存在時,遊媚她們丟過很多人下去獻祭了極淵的建木,至少從進壁上的抓痕是這樣的。
白水聽到了之的叫聲。猛的朝我伸了一下手,伸到一半卻眼裏閃過失落,沉沉的看了我一眼,終究還是自己一人飛快朝著無波井去了。
為了隱藏身份,我不敢招蛇影,連魂植都隻敢在心底引動一下,不能用。
何必壯也沒什麼代步的工具,幸好無波井並不是很遠。他直接拉著我快步跑了過去。
隻見原本被白水和帥哥轟炸開了的骨沙堆裏,無數骨沙慢慢的浮了起來,就好像失去了重力一般。
跟白水一塊摔得鼻青臉腫的帥哥詫異的看著那些漂浮的骨沙,掏出手機瞄了瞄,然後看了看遠處的食堂。
時到今日,就算是龍虎山也是有電視電腦和WIFI的。
這時食堂外的燈全部忽閃忽滅,極度不正常,而帥哥手裏的手機也失去了信號。陳起語和夏荷臉帶疑惑。
"白水呢?"何必壯立馬發問。
帥哥指了指被挖大的井口下麵的骨沙,很明顯白水複又去那真正的無波井了。
陳起語立馬引動狐影,帶著我們再次跳入了骨沙之中,當然沒有水時舒服很多。
沒了共工守著,我們進去時,卻見白水化為蛇身盤著那鏡麵一樣的水潭飛快的盤繞著,蛇爪勾動著水,嘴裏不停的湧了寒氣,將水麵凍住一層又一層,居然是以冰化成法陣封住了潭麵。
見我們過來,他立馬化成化人身落在我身邊,可帥哥一把將我拉開,指著白水不滿意的道:"雲舍剛死,你就看上別人,你也太渣了吧。"
"那你牽著我妹算怎麼回事。"何必壯沉歎了一聲,將帥哥也推開。
"牽你妹啊!"帥哥隨口回話,跟著才反應過來,卻也隻得愣愣的任由何必壯站在我和白水帥哥之間。
"共工在這裏,一是守著這水潭,確保神蛇和遊家人到來,二是……"白水眼裏閃過憤意,幾乎咬著牙道:"喂養著下麵的建木根,免得它們衝出來覓食。"
"不是要獻祭才能吃的嗎?"我也有點詫異,似乎這建木根有時需要獻祭。可有時卻又能自己覓食。
白水搖了搖頭,他在黑門內時還未成年,大部分時間都用來逃命了,明顯所知不多。
"會不會是因為小白肚子裏的那顆果子?"我湊到潭麵,卻見下麵已然有著無數漆黑的建木根在湧動,可似乎這潭麵本身就是一個封印,它們暫時出不來,但洞裏那些逃離的駱駝蜘蛛都因為失重慢慢漂浮了起來,連我都感覺自己似乎飄了起來,這種失重的感覺並不太好,就好像無處著力一般。
白水習慣性的要朝我伸手,帥哥又要來阻止。卻見白水冷眼一橫,隻得來瞄我。
這情況搞得詭異得很,我朝旁邊側了側,輕咳了一聲。看著潭麵道:"建木根什麼都擋不住,怎麼辦?難道再讓共工在這裏喂食?"
說到共工,我複又看了看白水道:"神蛇大人,可以告訴我們,共工跟你說了什麼嗎?"
白水眼神一沉,卻隻是道:"雲長道那片七彩鱗還在這裏,先封住這個潭麵,讓裏麵的東西不要出來。然後帥哥再引動山體,將整個地方都埋住,我會用那十條蛇骨融合蛇丹守在這裏的,雖說不如活著的時候,可有蛇丹也能守一會,這些建木根暫時不會出來。"
他安排得十分有條理,我們也隻能暫時這樣了。
說幹就幹,白水卻率先發動法陣將外麵洞口封住,朝我道:"你先避開。"
知道他這是要用到那十條神蛇骨了,看著我不舒服,卻聽著他複又道:"你是靠著神蛇骨借陰拘魂而來的,一旦蛇骨出現,怕你神魂不穩,而且你今天假死時也動過陰魂了,如果再陰魂不穩,怕有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