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的話聽得我心中發寒氣,她說過十億小世界,一鍋孟婆湯,當初陰魂外湧時,她似乎也並不是很在意,現在她居然更不在意這個世界的毀滅。
"別開石棺。"孟婆卻根本不等我發問,隻是朝我道:"以女媧之血解吸魂之力,算是你跟我一脈相承的最後一麵吧。"
小舟在河麵上緩緩流過,瞬間消失不見了。
我猛的從夢裏醒來,發現小白睡得沉。小臉紅撲撲的,不忍心抱動他,自己穿好衣服到旁邊房間,發現夏荷她們還在翻書,我將剛才夢見孟婆的事情說了。
"屍婆將華胥扔出來,一邊為我們所用,讓我們不好將她扔回去,可她的存在本身又讓我們帶著膈應。"夏荷將筆記收起,皺眉道:"真是惡心。"
我也隻能苦苦一笑,朝何必壯道:"我是不想去了。你去吧。"
看到華胥也好,看到白水也罷,我心情總有點不能平靜,就連武羅因為聽到那具石棺,都讓我先離開,明顯那具石棺關係到我。
何必壯駕著狐影而去,我看著血蛇鼎裏昏迷不醒的帥哥和九尾狐,總感覺心思沉重。
小白在變成嬰兒的時候,就跟個真的嬰兒一般無二,兩三個小時醒過來吃一次。玩一兩個小時後就又睡了過去,連帶著小龍種都沒什麼精神。
何必壯還沒有回來,可了之卻帶著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來了,他朝我苦笑道:"這位是霍得祭師。"
龍虎山最近事多,張天師擺靈七天馬上就要出殯了,了之帶了個祭師過來,明顯是有事情。
陳起語英語在我們這裏麵最好,自然由他接待那位祭師,了之帶著我帶一邊跟我講了一下情況。
這位霍得祭師自挪威聖教來的,他說他手裏握著可以解決世界樹的東西,他也感覺世界樹開始變化,但他更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可讓他將一生守護的東西交給我,隻需要我幫他一個忙,治一個怪病。
挪威聖教的世界樹估計就是建木,可讓我幫他治一個怪病,談條件就顯得有點沒什麼意思了。
了之朝我輕聲道:"中國對於建木了解並不多,可他們卻以世界樹為圖騰,師兄建議你先看看。"
對於建木我們著實沒了辦法,霍得卻突然自己出來了,總讓我感覺不大對勁,但了之說得沒錯,先看看總沒用錯。
泰龍村裏的建木根在青衡引動周圍山勢壓製的情況下,倒也穩定了下來,那些屍婆影連骨頭都被人臉石蝦蟲給啃完了,但誰能保證黑門內那些鱗片人不發神經獻祭建木獻祭屍婆,如果能完全控製住建木自然是最好的辦法,我就能空出手來收拾遊娓那個瘋婆子。
一經商定,大家就都坐了下來,霍得是一個老祭師。頭發胡子眉毛一團白,長得十分和善,他中國話一句都不會,全靠陳起語翻譯。
可陳起語一聽他說的病症就有點臉紅,然後靠近我,朝我道:"你聽說過陰陽人嗎?"
這個還真聽說過,陰陽人就是所謂的雙性人,可這個現在手術已然可以做了,也沒什麼難的吧。
可等陳起語將霍得所說的病症說完後,我們豁然感覺這事情詭異莫名了。
霍得說他所住的小島上有一個村子,裏麵住著的都是自已自足的漁民,可古怪的就是這些漁民都是雙性人,他們並不是同時據有雙性的特征,而是上半個月是男人,下半個月是女人。但在月圓之夜時卻是雙性人。
這當真是又古怪又歡樂啊,這不是挺好的嗎,半個月是男人,半個月是女人。
但這村子詭異就詭異在,他們不需要結婚。在雙月圓之夜時,他們會自己與自己結合,生下孩子。
所以整個村子都是這種怪人,世世代代都是這樣,他們也並不與外界有著什麼聯係。
可就在一年前,村子裏的孩子開始變得古怪,他們慢慢的長出了蛇瞳,這在他們那邊會被視作異端處理,放在以前會被活生生放火燒死的。
霍得開始發現的時候也並未在意,畢竟現在比較開放,人命比什麼都重要。
可跟著那些長出了蛇瞳的孩子慢慢的跟以往不一樣,他們不再是按照以前半月男半月女的變化,而是一直處於雌雄同體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