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腓是吉獸,可以無憂無慮的活著,並不隻是長得萌,而是有著趨吉避凶的本能,白水話音一落,還沒動,腓腓好不容易平緩下來的鬃毛立馬全部豎起,白長且蓬鬆的尾巴同時炸了毛,三角耳朵一豎,趴在溪邊的前腳一蹬。就飛快倒了個頭。
更搞笑的是,它跑就跑吧,原本蓬鬆的白色長尾巴,飛快的掠過溪麵,一條尾巴都吸滿了水,也不怕尾巴沾水後跑得不快,眨眼就不見了。
還抿著嘴沒有動作的白水一愣,不明白腓腓是怎麼感應到危險的。
我瞄著白水難得吃癟的模樣,哈哈大笑,溪邊濕滑。差點滑入水中,幸好白水原先讓我踩在他腳背之上,托了一下,他一把拉住了我。
"去追!"白水最近接連吃癟,怎麼也不能讓神蛇的威風落在腓腓,這除了長得萌沒啥戰鬥力的吉獸身上。
一把撈住我的腰,飛快的朝著腓腓消失的方向而去。
我想笑,他立馬瞪了我一眼,隻得強忍著。
腓腓速度確實快,卻也快不過白水。但這隻腓腓明顯是渴過頭了,一邊跑一邊咬著尾巴,用力的吸吮著剛才尾巴上沾著的水。
白水將我朝旁邊一扔,化出蛇身一盤,就將腓腓困在正中,半昂著蛇頭看著它。
這些上古留下來的神獸,都需要馴化後才能養,跟熬鷹差不多吧,
我赤腳站在草地上,腳心癢癢的,看著白水對付一隻腓腓居然用上了神蛇之身,感覺有點小題大做。
可憐的腓腓被圍困,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嘴裏依舊銜著尾巴,眨巴著眼睛看著白水,想用萌功來融化白水,這是它這種吉獸麵對強大對手的本能。
見白水不為所動之後,居然捧著從後背垂落到嘴巴邊的長尾,拚盡全力"滋滋"的吸了兩口,跟著可憐巴巴的捧著尾巴看著白水,緊緊的閉著眼睛,好像又是不舍,又是害怕。
估計以為白水追它,是看中了它尾巴裏的水。
看著腓腓因為害怕都耷拉著的耳朵,趴在地上,前爪捧著濕長的尾巴,跟上供一樣的對著白水,可憐得不行。
我靠著樹,緊緊的握著樹幹,生怕自己一個不好笑出聲來。影響了白水大神的圍捕計劃。
慢慢的腓腓越發的可憐,沾水的尾巴抖得水都灑出來了,時不時眯著眼睛偷偷打量著白水,那模樣也不知道它是害怕呢,還是怎麼的。
白水圍了一會,收攏蛇身化成人形,赤腳朝我走了過來:"青要山的也算是武羅養的吧,你看她也沒多開心。"
那隻腓腓感覺到壓力退去,依舊捧著尾巴,扭頭看了一眼白水,一溜煙的跑了,這次速度比上次更快,蓬鬆的尾巴緊緊的咬在嘴裏。
"你說這世界上有什麼東西,是真的能讓人開心的?"白水輕輕的壓了過來,握住了我抓著樹幹的手:"從我們見麵開始。你都沒有一天開心過吧?"
我靠著樹幹,想動,卻見白水一點點的壓過來,他身上還有著淡淡的血腥味,讓我心中一痛。
白水和我相遇本就是遊家的陰謀。從他碰到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們一直都在應付著各種各樣的事情。
一直到現在,我記憶中最美好的日子,卻是在秦姑婆院子中,白水冬眠的時候,我們能心安理得的縮在床上,我看筆記他睡覺。
白水緊握著我的手,身體壓著我,臉一點點的逼近。
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與身後樹木特有的香味相融合,讓我有點眩暈,看著白水清亮的眼,似乎怎麼也挪不開了。
溫熱的氣息撲到臉上,我抿了抿唇,感覺到有什麼湧了上來,輕合著唇本能的朝前湊了湊。
就在以為就這樣時,白水卻突然側了過去,在我臉頰蹭了蹭,唇準確的含著我的耳垂,帶著歎息、無奈,壓抑著嗓子道:"身體好了沒?"
說著,他似乎躁動不安,握著的手與我十指緊緊相扣,似乎有著力氣無處發泄,他用力比較大,那根樹幹承受不住白水的力度,"哢"的一聲斷裂。
綠色的樹枝掉落在我肩頭,樹葉散落開了,彈在我跟白水緊貼著的臉上,讓原本曖昧的氣氛瞬間消失不見。
這次我和白水同時都愣住了,最後兩人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不好意思。同時放聲大笑。
白水搖頭大笑著,將那根樹枝拿開,緊了緊握在一塊的手,看了一眼我赤著的腳,直接拉著我再次回到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