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低頭看著楊升的筆記本,帥哥哀嚎一聲,自己引著魂植將臉遮住,何必壯原本還隻是雙手捧著臉遮住,這會完全低下頭,將頭埋在膝蓋裏。
我飛快的瞄了兩眼,雙頁分成四格,跟漫畫一樣,正中是一個渾身不著寸縷的女子被綁著,還是那種懸空拉綁。就好像五馬分屍那樣,頭上套繩,四肢借外力拉扯懸空,讓身體伸展開了。
楊升筆法和刀功都是一絕,肌肉紋理,以及人體構造都畫得十分細膩,如果不是女子雙眼緊閉,身上帶畫著淡色的屍斑,這完全是一個香豔場景的描繪啊。
而旁邊以極為陰柔的宋體記錄著各種感覺,比如手感啊。觸感啊……
再往下,就是另一個樣子,雙頁四麵,四個姿勢,旁邊都配上了極為細致的描寫,從場景是如何布罩的,以及他的感官體驗,讓看著如身臨其界。
楊升不隻是做菜繪人體行,文字描寫也是一位大師啊。
這樣的東西光是當網絡文學發表,都能牢底坐穿;更何況明顯這裏麵每張死者的臉。都是這個殯儀館的客戶,楊升做的這些事情,死上幾十次都不為過了。
我趁著帥哥何必壯還沒有從羞愧中回過神來,轉眼瞄了一眼,白水也沒有過來,掐著指尖,壯著膽子又翻了幾頁。
背景自然各不相同,棺材裏的也有,地板上的也有;姿態自然也是比一百零八式更多了,對象男男女女都有,有的老人都沒被放過,描寫無一例外細致無比,更有體後感。
有時還有男女相抱的場麵,有時小可還會入鏡,這種心理上的變態,讓人完全沒辦法理解。
飛快的翻了兩下,看到一個老人的場麵時,手抖得厲害,筆記本落在地上。
這些繪畫比《熙陵幸小周後圖》更加細致,人物多樣,著實讓人心生恐懼。
我臉上發熱,不知道是羞的還是被氣的,被送到這裏的都是要入土為安的,楊升卻將他們的利用到我們想都想不到的極致。
任由那厚重的筆記本落在地上,我坐在地上,看著帥哥何必壯道:"怎麼會扭曲得這麼厲害?"
"沒有製裁吧。"何必壯用力搓了兩下臉,依舊看著坑裏發紅的蛇鱗木棺:"有些變態的欲望,在沒有得到製止後,就會如同野獸一般不會控製。比如……"
他停頓了一下,輕聲道:"男的最先看**雜誌。然後到,視頻,到最後人與人已經滿足不了,會想要淩虐型的,最後是人和牲畜,這種心理的陰影和變態,如果沒有提到壓製會一直壯大發展,比如那些古代的帝王。楊升在這殯儀館裏就是神一樣的存在,為所欲為,大把的時間去做這些事情。"
我瞄著那本厚重的筆記,沉歎了口氣,抬腳踢了踢依舊縮在魂植中間裝死的帥哥:"你看得最久,看出什麼來了沒?"
"估計跟他們小時候被家暴有關。"帥哥複又從懷裏掏出一本筆記遞給我。
這本筆記是很普通的軟抄,就好像學校門口買的那種,我翻開一看。隻見裏麵畫著一個長滿胡子,雙目如銅鈴的怪物,那個怪物張著大嘴似乎想撲出來將人吃掉一般民。雖說畫得潦草而且筆法生疏,但這種凶狠撲麵而來,一眼就能感覺出來。
這次旁邊寫的隻是一件小事。老師組織秋遊,找阿爹要錢,阿爹就突然很凶,拿燒火鉗打我,我很害怕。阿娘想幫我,被打到起不來。
在好像要吃人的怪物身後,還有一個縮成一團的紮馬尾的女人抱著一個孩子躲在牆角發抖。
我粗粗的翻了一下,整體都比較壓抑,越到後麵,畫的那個怪物越發的恐怖,而那個紮成馬尾的女人身影越發的渺小,有時好像不能喘過氣來。
被打的有時是大的,有時是小的,有時三個都會被打。
整本筆記都是記錄家暴,越到後麵字跡越來越重,有時還穿透了紙麵。
但這一本隻有一個學期的,並沒有記錄楊惠明到底是怎麼回事,去了哪裏。
"還有許多,有空慢慢看吧。"帥哥這會已然從魂植中間爬了出來,將那本厚重的收起來:"這可完全是變態珍藏版啊,我給老何長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