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的路上聽夏荷說過,蠱寨底蘊也深,畢竟有史料記載巫蠱之禍後,大批當權貴族為了避難,就是遷到了湘黔苗寨,生苗蠱術結合當時的方術,又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苗三娘雖說精神不大好,但苗人好客,依舊撐著精神熱情的給我們介紹,說還安排了篝火和竹竿舞,這是苗家迎客的規矩。
我一聽還有這個,瞄了瞄一臉疑惑不解的白水,和強忍著興奮和好奇的帥哥,忙道:"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我們都算是熟人,這些就不用了,你將真實情況告訴我們一下,我們也好解決。"
苗三娘瞄了瞄同行的爺們,岑無魂難得會看臉色的將他們帶走,說是讓他們領略一下苗家風俗,順帶挑幾件苗銀。
"她們情況很不好。"苗三娘神色有點慌張,朝我們道:"我們蠱寨曆史久遠。可以追溯到苗祖蚩尤的時代,蠱寨有蚩尤神相護,鬼神不侵。青妹子她們前兩天雖說神誌有點不正常,但也沒出什麼大事,我以為就是個采陰的邪祟也已。所以也沒打算打擾你,可現在情況有點嚴重了,你們跟我來。"
她帶著我和夏荷從偏門拐進了偏房,這裏守著的都是一個中年婦女,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都不能形容了,幾乎是鑄起了人牆,而且一個個麵色古怪,似乎要強撐著什麼。
木質回廊下擺滿了大大小小的陶罐,裏麵時不時有著爬動的聲音和沙沙的聲音傳來,想來就是蠱皿了。
艾葉混雜著薄荷的煙味濃得嗆人,一個渾身盛裝的苗族老太舉著巨大的艾條,在小院正中的天井裏以苗家祭祀的模樣舞動著,她念的咒語是苗語,嗓聲低沉卻又好像跟唱歌一樣。
濃白的艾煙隨著她的舞動。如同遊蛇一般朝著那些門窗緊閉的房子湧去,明明不有任何通風孔,可那些煙似乎能穿透木板,圍繞著房子慢慢的湧了進去。
裏麵卻有著古怪的聲音傳來,在老太太低沉而悠長的咒語之中,顯得靜謐而又詭異,連想到那些中年婦女古怪的臉色,我側耳聽著房內傳來的聲音。
那聲音抑揚頓挫,幽怨綿長,似生如死,在咒語中反倒有著一種與宗教相對的迷亂感。
苗三娘對那舉艾把的苗老太似乎十分重視,跟我們點了點頭,靜靜的站在那裏。
苗老太時不時對天跪拜,又時不時親吻地上的泥土,嘴裏喃喃的念著咒語。隻不過她一直低垂著頭,看不清臉。
最後她將巨大的艾把插在一尊倒插的牛角瓶中,這才緩緩轉身,雙手互托,垂頭彎腰,以獻祭的步子走到我們麵前,然後拉起我和夏荷的手,低低的念著什麼。
她雙手如鐵,遒勁有力,筋骨突起,同時也冰冷得如同鐵爪。
苗老太聲音低咽,一直未曾抬頭,等念完全一抬頭,卻見整張臉都紋著古怪的符號,雙眼的眼皮似乎被割了,兩個眼球因為長時間露在空氣中變成了腥紅色。
明明這樣一雙恐怖的眼睛裏卻露出了極其溫和慈祥的神色,朝我和夏荷點了點頭,佝僂著身子就走了。
"這位是蠱寨的苗巫。"夏荷恭敬的看著苗巫佝僂的身子消失門口,卻並未多做解釋,隻是帶著我們到門口。
艾葉和薄荷的味道讓原本坐了一天車有點昏沉的頭清醒了許多,站在門口聽到裏麵羞恥的聲音,我有點不解的看著夏荷。
她卻從腰側掏出銅鑰匙,打開了銅鎖。
門一推開,一股靡靡之味就傳了出來,守在回廊上的中年婦女齊聲用苗語念著鏗鏘的咒語。
隻見屋內有許多石柱。一條條繩索從房梁上垂落,將那些妹子綁在地上的石柱之上,可就算這樣,艾葉和薄荷的味道湧了進來,卻依舊壓不住那味道。
這時天色才剛暗下來,但這些被綁的妹子,一個個麵色如潮,就算綁著雙腿依舊不停的扭動著,雙眼迷亂,小腹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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