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人妙曼的身材露出來,水晶吊頂突然哢哢作響,跟著就熄滅了,客廳裏一片昏暗,外麵過道的燈光透進來,卻也是血色的。
空蕩的客廳裏,都是高跟鞋一下又一下的敲打聲,與外麵嗚咽的哭聲,和陰風呼呼刮過的聲音彙聚在一塊,聽上去讓人毛骨悚然。
我靜靜的看著樓梯上的人影,等頭部完全露出來後,看到那張臉,手不自覺的捂緊了右手腕。
“阿舍,阿娘死得好慘啊。”那人胸口慢慢染開血色,與我七八分相像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我冷笑一聲,扭過頭,可一扭頭,卻見一張與樓梯上同樣的臉幾乎湊到我麵前,朝我幽怨地道:“阿舍,你怎麼這麼狠心。”
手腕微抬,沉吟刀上的亮光一閃。
跟著那兩個人腳下的影子飛快的竄了起來,朝著兩人吞去。
“雲舍!”樓梯上的那個雙腳立馬被影子吞食,齊腳踝而斷,鮮紅的血順著大腿流出的血彙聚在樓梯之上,那張和我七八分像的臉立馬變成了一張五官扁平到幾乎沒有的臉。
紀墨洗這下也不敢再裝了,朝我大聲道:“開個玩笑而已。”
“雲舍。”坐在我旁邊的紀墨池忙拉著我的手,朝我輕聲道:“別!”
水晶燈立馬亮了,外麵的嗚咽聲和風聲而停了,一切似乎恢複了正常。
“我們見到兩道影子就來了。”紀墨池臉帶笑意,看著樓梯上的紀墨洗道:“這不是見你一個人在,跟你開個玩笑嗎。”
掏出血蛇鼎,借沉吟刀將兩道神魂又拘了進去,我一邊引動符紋將兩道神魂壓進去,一邊看著兩個變回本來麵貌的紀家家主道:“你們知道當初陳無靈以前在這裏殺過一個整容成宋媛的人,所以借這個來嚇我?”
那個時候陳無靈和蘇紀兩家的關係很要好啊,要不然紀家姐妹怎麼知道那件事。
紀墨洗的腳踝還在慢慢長出,扁平的五官露出激憤的神色,眼裏帶著嘲諷:“我們隻知道當初宋媛是死在你手裏的沉吟刀下,道上誰不知道,奈河雲姑婆,是個連親娘親外公都敢殺的狠角色,誰敢惹啊。”
“哦。”我將血蛇鼎收起來,看著兩身鮮紅旗袍的紀家姐妹:“你們不敢惹,所以治完病後,就不付診金直接躲了起來,定金還是個誘餌。當初你們就是雙重間諜,一邊假意將有陰魂的無魂之體送到我手裏,讓紀家同意你們來找我;一邊借找我治病逃離紀家的掌控。”
“可惜你們不知道,奈河一脈從來沒有不收診金的前例,這血蛇鼎可不隻是熬藥的。未付完診金,這病還是病呢。”我冷冷的看著紀家姐妹,冷聲道:“現在無魂之體已經變成了重瞳子,你們的診金沒法付了。是想變成沒治好之前呢,還是……”
“我們幫你破紀家的九轉鎖魂陣。”紀墨池立馬開口,朝我低笑道:“你來香港不就是想搗了蘇撫的老巢嗎,紀家布下的九轉鎖魂陣,當初連天師府的張天師都能困住,沒有我們誰也破不了。”
“不!”我慢慢湊近紀墨池,伸手點了點她旗袍上縫的鬼麵,輕聲道:“九轉鎖魂陣不是重點。”
紀墨池有點震驚的看著我,放在一邊的手指彈了一下臉色緊張的紀墨洗,輕笑道:“那什麼才是重點?”
“那整棟樓地麵上的四十八層都不是重點!”我冷冷的看著紀墨池,沉聲道:“你們帶我去那個養著無魂之體,和將他體內那道陰魂養大的地方。就是你們紀家用引魂符紋引著陰氣朝地下彙聚的地方,那裏曾經養過人臉石蝦蟲,現在還養了很多東西,所以怕不隻是九陰鎖魂陣這麼簡單。你們當初一被治好,就立馬藏了起來,紀家人一直找你們,也是因為怕你們泄露了這個地方。所以那裏才是重點,你們帶我去那裏,紀家人都由你們解決!”
紀家姐妹臉色一變,紀墨洗扁平的五官更是露出恐懼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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