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陸北的眸子猩紅,死死瞪著靳慕蕭的側臉,韓悅彤何其聰明,拉了拉宋陸北的胳膊,撒嬌道:“陸北,你看人家二少多體貼,你就不懂情~趣!”
宋陸北火氣一時上來,口不擇言:“既然覺得靳二少比我更懂情~趣更懂浪漫,你何必跟我?”
此話一出,韓悅彤和嘉意皆是一怔,韓悅彤對嘉意使眼色,很是委屈,嘉意轉麵看向宋陸北,打圓場道:“大哥,韓小姐也不是有意的。你別生氣。”
韓悅彤一個勁的點頭,又嘟著唇晃著宋陸北的胳膊,求饒:“陸北,我又不是故意說的,我知道你對我很好,你別吃醋好不好?”
宋陸北隻覺耳邊聒噪,丟了她的手,擰著眉頭道:“我去樓下等你們。”
嘉意望了一眼靳慕蕭,小聲說:“大哥好像真的生氣了。”
靳慕蕭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胡思亂想,“我下去看看,你陪韓小姐在這裏換完衣服下去找我。”
嘉意點頭,和韓悅彤留在了二樓。
樓下,宋陸北站在門口抽煙,他很少抽煙,也不很會抽煙,狠狠吸了一口以後,嗆到了,劇烈的咳嗽了幾聲,靳慕蕭一手滑進西裝褲袋裏,一手伸出攆掉宋陸北指間燃燒了半截的煙。
“不會抽就不要抽。”
宋陸北在靳慕蕭眼中,實在太過稚嫩年幼,很多表現很不沉穩也不夠鎮定,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宋陸北更是沒有靳慕蕭這個商業王者看的透徹。
可他有一種惱羞成怒,眼底布滿了紅血絲,憤恨的瞪著靳慕蕭,“你現在很得意,你自以為自己是勝利者?”
靳慕蕭輕笑了下,對“勝利者”這個稱謂不以為然,“我從未將嘉意當做我們之間競爭的物品,你沒有失敗,我也沒有勝利。隻是,她原本就屬於我,你和她在一起,試想,你能給她什麼?宋家太太的頭銜?你給的起嗎?你們兩在一起,就是亂lun。隻有和我在一起,她才能得到最好的。”
他的語氣倨傲而霸道,不容置喙。
宋陸北狠狠眨動了一下眼簾,又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煙,點燃,繼續抽,他的動作急促而不安,麵色因為方才劇烈的咳嗽而顯得有些潮紅,“原本就是你的?那你怎麼這麼著急的趕著過來?她一離開你的視線,你就這麼急著找她,靳慕蕭,你在心虛對不對?你怕她心裏的人還是我。”
他譏諷的嘲笑著靳慕蕭,靳慕蕭的眉頭蹙了簇,片刻,唇角滑出一絲淡薄的笑,“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韓悅彤和嘉意從二樓下來,朝他們走來。
嘉意遠遠的看著他們在聊天,莞爾:“你們在聊什麼呢?”
靳慕蕭一手插在褲兜裏,一手閑閑的放在修長的腿側,而宋陸北的目光,直直的注視著嘉意,她蓮步走來,自然落定在靳慕蕭身側,環住了他插在褲兜裏的那隻手臂,對宋陸北說:“大哥,你不生氣了吧?韓小姐也是太在乎你所以才會這樣說。”
韓悅彤亦是握住宋陸北的手,宋陸北雖眼底掠過一絲嫌惡,卻不再抗拒。
韓悅彤心裏暗喜,“我就知道你不生氣了。”
各付各賬,走到門口,嘉意的腳扭了下,宋陸北剛要伸出手,“小心!”
嘉意被靳慕蕭扶住,“怎麼樣?腳扭到了沒有?”
嘉意淡笑著對靳慕蕭說沒事,他拉過嘉意的手臂,笑著對宋陸北說:“大哥,嘉意交給我,你放心吧。”
宋陸北眸底一片空洞,他再也不是在她有困難時,能夠第一個伸出手扶住她的人了。
而嘉意的眼底,他看不見屬於自己的一絲影子。
四個人吃了一餐飯,因宋陸北說公司還有急事,便草草結束了飯局,離別時,韓悅彤還站在車外和嘉意說話。
“我和你大哥的婚禮很快就要到了,你和二少一定要來哦。”
“一定會去的。”
坐在車裏的宋陸北,已經不耐的按著喇叭,一點也不紳士的催,“韓悅彤,你走不走?”
韓悅彤對嘉意調皮的笑了下,抱怨道:“真是愛催!那我先走了啊,免得你大哥又不高興。”
嘉意好笑,“快去吧。”
等韓悅彤上了車,大小姐脾氣很是厲害,譏諷著他:“凶什麼凶?有本事去和二少搶啊?對女人凶算什麼男人?”
宋陸北狠狠踩了油門,車速極快,韓悅彤係好了安全帶,嚇得要死,“你幹什麼?!開慢點啦!”
“開慢點讓你這張嘴胡言亂語?”
他冷冷瞥了她,繼續開的飛快。
靳慕蕭和嘉意在回海濱的路上,嘉意靠在靳慕蕭肩頭,有些累,很久沒出來這樣逛過了,可又睡不著,邁巴~赫開的很平穩,感覺不到顛簸,嘉意的聲音變的很柔和,喃喃著道:“大哥脾氣好像不怎麼好,看來以後韓小姐要多多包容他了。”
靳慕蕭低眸,瞧著她,“男人對女人發脾氣算什麼男人。”
嘉意從他肩膀上抬起頭,微微側頭望著他,“那你呢?”
無心一問,這男人卻是陡然將她圈在了座位和胸膛之間,讓她動彈不得,那一方小小世界,隻有他的氣息,他的影子,存在。
他的聲音低啞性感,“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
嘉意臉頰一紅,火燒起來一樣,伸手捶了他一下,“你曲解我的意思。”
“我說,我對你從未發過脾氣。”
嘉意臉色轟一下,更紅了,“你誆我?!”
“不誆你,想愛你。”
嘉意還未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提到了靳慕蕭大腿上,麵對麵的坐著,她纖細的雙腿被他分開,他的額頭抵著她的,呼吸噴薄在她熱烘烘的臉頰上,“乖乖,在車裏試一次?”
他分明還在詢問,大掌已經摸進了她的衣服下擺裏,摩挲著後背細膩的肌膚。
前麵還有司機,嘉意咬唇果斷拒絕,太刺~激太前衛了,除了在臥室的chuang上,她任何地方都接受不了。
“……不要這樣!”
推著他的身子,避著他親吻下來的薄唇,“夠了,你不要胡來啦!”
窗外風景滑過,嘉意眼角餘光飛快掠過,阻止著男人的動作,“快到家啦!你忍一忍!”
嘉意被逗~弄的全身發軟,最後靳慕蕭神清氣爽的從車上下來,嘉意坐在車裏和他生氣,不下去,靳先生伸出手,邀請靳太太下車,“還不願下來?真想要在裏麵來一次?”
嘉意氣呼呼的下了車,拍開他的手,“你別碰我。”
靳慕蕭卻是跟了上去,從靳太太身後一把將她抱起來,靳太太驚呼了一聲,園子裏的司機和下人看的直捂著嘴在笑。
嘉意啼笑皆非,“有人在看!你放我下來!”
靳慕蕭依舊是倨傲又霸氣,微微抬著下巴,命令下去:“太太害羞了,還不撤?”
三秒,下人全部消失不見。
將嘉意丟在大chuang上,靳先生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優雅的交疊著雙腿,禁yu式的世家公子模樣,魅惑而清雅,他微微挑唇:“把今天剛買的衣服換給我看。”
“……”
那件禮服真的很露,不知道韓小姐怎麼選的,嘉意捂臉不情願,“我不要穿。”
靳慕蕭一本正經的道:“要我給你動手換?”
嘉意對靳慕蕭的惡~趣味發脾氣,“靳慕蕭,你怎麼這麼低俗?這麼惡~趣味?”
靳慕蕭起身,身影傾覆下來,壓著她小小的身子,危險的瞧著她,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你說什麼,嗯?惡~趣味?”
嘉意把衣服一丟,也開始不高興了,“我不要穿!”
“剛剛在外麵願意試穿,回來穿給老公看就不行?小東西,你使壞。”
靳慕蕭親了下她的鼻尖,嘉意叫冤:“那是韓小姐叫試穿的呀,而且,被她看見她又不會把我怎樣,你真的隻是要看我穿這件衣服的樣子嗎?你發誓你不是要做那件事?”
靳慕蕭被她逗笑,對她發誓,“我發誓,我是要做那件事。”
“……靳慕蕭!”
嘉意被他箍住,氣氛忽然沉靜下來,他的頭埋在她胸口,他忽然開口:“嘉意,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
嘉意的手指,插~進了他濃密的黑發裏,穿梭著,摟住他的頭說:“會不會太早了?”
她還沒來得及做好要做母親的準備,也從未想過自己要當媽媽的樣子。
“我期待已久。”
靳慕蕭從她柔軟的胸口抬頭,吻上她甘甜的唇。
他狹長的眸子,閃著光芒,嘉意被他擺布著,肆無忌憚的任他索~要,在最後,他刺進她身子裏。
幾乎要眩暈,模糊中,她抱住他的脖子,感覺到那裏被他灌滿。
……
十一月底,榕城舉行了一場盛世婚禮,宋家賓客滿席,別墅院子裏熱鬧非凡,宋家和韓家兩方的客人都聚集到了一起,新郎和新娘從教堂歸來,就甩開了狗仔,剩下的,院子裏隻有客人。
宋家和韓家都一致同意不在飯店辦酒,而是選擇在宋家的別墅院子裏,請了頂級大廚,現場烹飪美食。
靳慕蕭和嘉意也來了,韓悅彤和宋陸北正在接客,韓悅彤一見嘉意來了,就連忙過來笑著說:“二少,嘉意你們終於來了,待會好吃好喝啊!”
婚宴開席,嘉意是宋家嫁出去的女兒,和靳慕蕭一起在主桌,與宋振業,韓老爺子,宋晚,宋庭熙一桌。
嘉意自從出事後,還沒有見過宋庭熙,宋庭熙對她說話時,因此很茫然。
“喲,三妹你今天怎麼來了?大哥結婚,最不高興的不應該是你嗎?”
礙於韓老爺子也在場,宋振業立即就喝住了宋庭熙。
嘉意不解的看向靳慕蕭,不明白宋庭熙在說什麼。
靳慕蕭給她夾菜到麵前的小碟子裏,隻附在她耳邊說:“不必理會,她是你二姐,從小就愛和你作對。”
嘉意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人,見著宋庭熙開口就是刺,對她也全無好感,因此,整個婚宴下來,也沒有和她搭過一句話。
吃完午飯,在別墅院子裏,大家鼓動著玩遊戲,讓在場所有的女嘉賓上台,和新娘子站成一排,讓新郎官蒙上眼睛找自己的新娘,女嘉賓一個也不許出聲,出聲就算違規。新郎官找不到新娘今晚就不許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