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意回了工作室,心不在焉的,電腦裏的設計稿畫完了,手指一碰,忘記保全,全沒了。

一聲懊惱,捶著自己的腦袋。

adela見她不對勁,笑著調侃:“嘉意,你怎麼了?一大早上的就心不在焉?是不是休息太久了?節後綜合症出來了吧?”

嘉意無奈地搖頭,心裏在生著悶氣,想著靳慕蕭和艾希的事情,總是走神,一點都不奇怪。

連午餐都沒動幾口,就沒了胃口。

到了晚上,adela拍拍她,看向樓下說:“你可真好命,你看,你一上班就有專車接送,要我這樣自己開車的女人怎麼活哦?”

嘉意走過去,站在落地窗前,看下去,靳慕蕭的車已經停在了工作室的門口,隻是現在還沒到下班時間,他在裏麵耐心的等著。

要是擱在從前,她沒準兒現在就跑下去見他,或者給他打電話了,可今天一點心情都沒有,悶悶的回到了座位上,整個人一點精神都沒有。

“男人隻要一心一意就愛你一個,不體貼不溫柔這些也都可以體諒。就算再溫柔再體貼,他心裏要是還想著別的女人,那又有什麼意思?”

adela沒聽出她的話外音,因為最近靳慕蕭和嘉意的關係太好了,她根本沒想過他們會鬧不愉快。

“哎喲,你這小~妞就知足吧!靳先生對你還不夠一心一意?看來我以後挑老公就得挑這樣的。不過話說回頭,世上就這麼一個靳先生,你可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嘉意無力的笑了笑,沒再說話,早晨弄丟的設計稿,已經沒辦法再複原了。在電腦麵前,待了一整天,也沒弄出個什麼頭緒來。一點心情也沒有。

到了五點鍾,嘉意拎了包下去,靳慕蕭看見她從工作室裏出來,長腿也跨了下來,很體貼的繞過車頭,到了另一邊的副駕駛邊上,等嘉意到了他身邊,他拉開車門溫聲問:“怎麼今天來上班了?”

靳慕蕭早晨從溫泉會館出來,整個人都疲憊不堪,他有些模糊的記憶,記得嘉意昨晚去找他了,可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並不很清楚了。

藥效太大,就算他記憶力再好,也不太記得了。

嘉意板著臉兒,漠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不動聲色的丟開他握著她腕子的手,自己坐進了車裏,一言不發的。

靳慕蕭想著要怎麼和她解釋艾希的事情,進了車,沒有立刻開車,而是試探性的問嘉意:“昨晚和我做的是你,不是別人吧?”

嘉意一頭黑線,她目光冷冷的扭頭看著他:“如果不是我,你還希望是誰?靳慕蕭你的老朋友呢?你的老朋友是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啊!”

她語氣裏,帶著譏諷和濃濃的醋意,她真的很生氣,不打算原諒他。

一得到這個答案,靳慕蕭就傾身過來抱住了她,緊緊的也不管她生氣不樂意就將她按在胸口,慶幸的說:“還好是你。”

嘉意聽到他的聲音有些些的顫抖,原本掙紮著的身子也僵硬了一下,就算他這麼說,又能怎麼樣?

她推開他,重新坐會位置上,“就算不是我,是艾希又怎麼樣?你和她都有過孩子了,再做一次又有什麼關係?”

說到這個,嘉意的眼圈真的紅了。在艾希麵前,她話說的無比漂亮,可在這個男人麵前,因為深愛,所以她說不出那麼漂亮完美的話來了,隻有濃濃的醋意和嘲諷。

不知道是嘲諷他,還是自嘲自己的傻。

靳慕蕭的眸子暗沉,他撚了撚眉心,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確實,他現在也不知道兩年前那個夜晚,到底有沒有碰過艾希。也並不知道,艾希究竟有沒有懷過他的孩子。可不管是哪一種答案,靳慕蕭隻知道,他都不可能和艾希在一起,他想要的人,想要的愛情,隻有他的小女孩兒能給。

“乖乖,我無法和你解釋一個兩年前已經發生的,我並不清楚的事實。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我把她當成了你,可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我並不清楚。”

嘉意閉了閉眼,聽的心髒突突的跳著,她睜開眼,將目光移向車外,漠然的道:“你以為你這樣說,就能為自己開脫了嗎?就算你把艾希當成了我,可靳慕蕭,那不是我。”

他的目光深深,“我沒有在為自己開脫,乖乖,我隻是不想瞞你,如果可以,我也希望那晚我沒有喝醉,更沒有碰過艾希。可是那是兩年前的事情,我沒有能裏去改變。”

嘉意很煩躁,因為他說的都是實話,她捂了捂臉,歎氣說:“靳慕蕭,你開車吧,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你讓我一個人靜一下。真的,我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的。”

靳慕蕭淡淡應聲,對於這件事,嘉意一時接受不了是正常的,也正是因為在乎,所以才接受不了。他已經在吩咐子行去盡快調查了,不管花多大代價。可最怕的,就是到最後所有證據都表明,他和艾希做了,艾希也懷過他的孩子。

最糟糕的結局,莫過於這個。可就算是這個結局,他也不可能因為這個而放開嘉意,不管結局是什麼,他都要弄清楚,但是嘉意要因為艾希的事情離開他,他也不會允許。

嘉意蜷縮在一邊的副駕駛上,因為太愛了,所以容不得一點沙子。其實靳慕蕭就算和艾希有過什麼,那也是兩年前的事情,而且,那時他們未婚,靳慕蕭並不算*。可就是嫉妒心作祟,想起他有可能像愛她那樣也親密的愛過別人,甚至還和別的女人有過孩子,心裏就膈應。

她本就小氣,對靳慕蕭和艾希這件事情,真的沒辦法容忍。

到了家裏,嘉意哭喪著小臉,沒有一點神采,也不想煮飯,她坐在沙發上,低頭心不在焉的玩著自己的手指,靳慕蕭走過來,單膝蹲下來,矮下身子和視線去看她,握住她的小手問:“晚上想吃什麼?老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