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陛下就是陛下……如此香豔的玩法,甘拜下風……

玉藻將他牢牢壓在下麵,冷笑了一聲,湊近過去,臉上卻是神女般不可冒犯的淡漠和輕蔑:“得了這副皮囊,你也得不到我的心,有本事就來討好我,讓我瞧瞧天子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

他撂下這話,就翩然回門裏去了,還順手把門關了個嚴實。

帝辛被那香肩惑了眼,一時神迷,反應過來之後卻吃了閉門羹。坐擁四海的天子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宮人們皆以為他被這樣戲弄,定是怒不可遏,詢問他要不要處置妲己。

帝辛卻居然笑了起來,舉掌製止了他們,征服欲熊熊燃燒,躍躍欲試道:“有趣。”

自那之後,帝辛開始對妲己百般討好,日夜與她宴飲作樂,寵幸有加。這做派雖也有拉攏蘇護的意思,好讓他認清形勢,不要同姬昌走得太近,但另一方麵,帝辛察覺自己還真對那宮裏的美人上了心。

他已經富有四海,武功威震天下,就連父王和先祖頭疼多年的徐淮都攻了下來,更是向北一直打到孤竹。就算國內諸侯蠢蠢欲動,也都是他濱內之臣。

這天下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偏偏就一個妲己。

蘇護的女兒究竟想要幹嘛,帝辛始終瞧不明白。他暗中觀察著,妲己要他造炮烙蠆盆,他就造;要他拒諫殺臣,他就殺;要他不分晝夜都把心思掛在她身上,他就裝作不理朝政,整日同她待在一處。

可是那人還是分毫不為所動,帝辛有些生氣了。

朝歌來了個叫雲中子的道人,聽說是玉虛的高徒,他說宮中有妖孽作祟,獻了把木劍給帝辛,帝辛懸木劍在宮中,卻見妲己抱病,心中漸漸就有了答案。

他擁著美人,不知是痛快多些還是心疼多些,挑釁道:“孤知道那道人是衝你來的,時至如今,你還不肯把真心給孤?孤什麼都不做,你就會死在這宮中,但隻要孤一個念頭,你就能活。你是要命,還是要留著清高?”

玉藻冷冷道:“給你可以,不過代價怕你付不起。”

“哦?這世上有什麼是孤王付不起的?”帝辛頗為好笑。

“我要你整個江山陪葬,你若舍得,我就把真心給你。如何?陛下還情願麼?”

帝辛愣了一愣,原來是在這裏等他,“一個江山罷了,給便給了,孤王文韜武略,被歌功頌德了多少年,早就聽膩了。”

玉藻不由抬頭看他。這麼長時間,他大概也知道了帝辛同女媧那樁事是個什麼情況,也清楚帝辛的手段和能力,並非世人所傳那等昏庸荒淫之人,這人竟敢對他許出這樣的承諾,當真是……

“即便你有開疆拓土之功,一旦成了亡國之君,定會被唾罵萬年,不得翻身,諸般罪業橫加,這也無所謂?”

帝辛想了想,反問道:“這不正是你要的嗎?你要什麼,孤都可以給你,但孤要你眼中隻有孤一人,真心實意做孤之禦妻。”

玉藻心中震動,眼看女媧的吩咐就要實現,卻居然動了別的念頭,沒答應這唾手可得的成果。

可他明明沒應,帝辛也還是大發雷霆將雲中子臭罵一頓轟出了朝歌,護了他性命。

玉藻有些心煩意亂了。

他變本加厲,同費仲聯合起來,廢了薑王後,還追殺她兩個兒子。殷洪和殷郊是帝辛的親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他以為這般定會惹得帝辛生厭。

卻沒想到帝辛非但沒給懲罰,還由著他禍國殃民,反倒是闡教廣成子和赤精Zi兩個出麵,將殷商二位皇子劫走了,這才沒讓他造殺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