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母子倆果然都沒有再出現在溫婉麵前,而徐佳佳吃了這麼大一個虧,也一反常態沒有繼續生事。

連在公司碰到徐董事幾次,對方也依然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而景初陽和徐媛媛更是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提都沒有提。

一時風平浪靜,溫婉很是滿意現在的生活。隻除了一點,公司裏關注她的人越來越多,借口和她說話,特意跑到設計部瞄一眼,越來越親熱有愛的同事,都讓她煩不勝煩,卻又不能表達出來。

與之相反的,是區學禮的態度越來越冷淡,除了公事,絕不與她多說,而陶月如也不如以前那般親近。

溫婉知道是什麼原因,卻又無可奈何,人總是這般前後矛盾。

周末,溫婉一般都會去景初瑤的羽衣館。兩人自第一次相識後,竟然一見如故。景初瑤是個很有個性又相當自我的設計師,對溫婉卻很縱容。

既便已經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好幾個月,有很多習慣溫婉還是不能接受,最重要的就是穿著。

除了最開始的那套禮服,再以後溫婉的衣服都是由自己的設計,羽衣館訂製而成。第一次看到溫婉的設計,景初瑤很是吃奇,溫婉在設計上的天份驚人。雖然同為設計師,但珠寶與時裝畢竟不一樣,很少有人像溫婉這樣無論是衣服還是時裝,設計出來總能讓人眼前一亮。

溫婉雖然沒有真正學過設計,但她有多年豪門生活的經曆,見識過的首飾和華裳不計其數,她的設計風格偏古風,在現代浮華的社會很受人歡迎。

景初瑤征得她的同意,代賣了幾件,慢慢的,溫婉做為服裝設計師的化名鬱昭煦在帝都時裝界開始出名,很多人慕名而來。

如果不是自己穿,溫婉設計也不會太保守,能露還是願意露出一點來。複古飄逸的華裳,配上相得益彰的翡翠首飾,溫婉再次吸引了景初陽的目光。

景初陽放下手中的報表,問程慕風,“你怎麼看?”

“是個賣點。無論首飾還是時裝,永遠都是女人眼中最大的誘惑。如今兩者結合,更滿足了女人對美的追求,我想沒有女人不動心。”程慕風說起溫婉,眼睛都帶著笑意。

“羽衣館就是給瑤瑤鬧著玩的,沒有想到她竟然真做出成績來。”景初陽對自己的妹妹很是寵愛,當初她一心想學服裝設計不願意學商,是他勸得父母同意。後來景初瑤留學歸來,不願意進景氏,他就給妹妹開了這麼一個店,投入大筆資金,由著她鬧,所以羽衣館在貴族圈名聲雖然不錯,但盈利完全和投入不成正比,在龐大的景氏財團麵前,就像是小孩過家家。

倒是溫婉的不小心插足,讓景初陽發現了商機。

“正好以魔都做為試點,結合玉緣閣和羽衣館雙重營銷,反響好再推廣到全國。”景初陽一錘定音。

徐媛媛來的時候,他們的談話正好結束,兩個人的表情都很輕鬆,顯然心情不錯。程慕風識趣地離開,她問道,“有什麼高興的事情嗎?”

自從上次徐佳佳泄露溫婉會賭石的事情,景初陽很少再和徐媛媛談及溫婉。不過畢竟是快要結婚的未婚夫妻,景初陽也知道徐媛媛不是有意的,沒有一直記著的道理,於是把和程慕風的計劃說了出來。

徐媛媛表麵笑著說是不錯的計劃,很吸引人的眼球,心中卻另有想法。徐佳佳不是不鬧,而是被她壓了下來,可是溫婉給她的壓力卻越來越沉重。

這樣一個優秀的女子一步一個腳印走進景初陽的眼中,即使她馬上就要和景初陽擁有一紙婚書做為保證,也無法消磨心中的不安。

可是以她的驕傲,這種不安又無法對任何人表達出來,徐佳佳不行,景初陽更不行,隻能壓在心中,日積月累。

有時候她也覺得是自己太多疑了,連相愛多年的未婚夫都不能信任。可是溫婉就像懸在頭頂的一柄利劍,時時警惕著她。

把這份不安暫時拋至一邊,她說起了另外一件事,“這個周末是我爹地的生日,你到時候讓程慕風邀請溫婉一起來參加吧。”

景初陽不明白了,“徐叔過生日,溫婉去做什麼?”

“一方麵,溫婉和佳佳以前鬧得不愉快,我想給她們和解和解,畢竟你如此看重溫婉,佳佳是我惟一的妹妹,以後接觸的機會可能很多,總是僵著也不是個事。二不是為程慕風嘛,我覺得他也太含蓄了,追求女孩子一點兒也不主動,我為他們製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