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蕭來到貝加爾湖時,溫婉正在思索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助到景初陽的地方。不管徐媛媛對不對得起自己,景初陽對自己有恩,這份恩情她一直銘記,尋找機會償還。

見到虞蕭她很高興,“你怎麼有空來看我?”

“來看看這裏到底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讓你流連忘返?”虞蕭和溫婉坐在廣場的長椅上,四處都是高鼻子碧眼的洋人,兩人也沒有格格不入的感覺。

“以前我被困守在一處地方太久,看到的天空隻有頭頂上四四方方的一塊,如今有了機會,當然想多看看。”

“你想看的是風景,還是想看他?”虞蕭指著不遠處的蘇武雕像,“你似乎對他特別在意,若不是他已經是個曆史人物,真以為你愛上了他。”

“愛嗎?”溫婉突然問他,“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一見鍾情?”虞蕭不明白話題怎麼突然轉變得這麼快,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不太相信。”

“於茫茫人海中初見,從此一顆心淪落,此生非君莫屬。”

“你說的是那個叫羅玉琥的?”在溫婉的過去隻出現過這麼一個男人,怪不得虞蕭第一時間就想起這個人。

“他?”溫婉失笑,“我忘記了從前,怎麼可能獨獨記得他。我說的是一個夢,一個異常清晰的夢境,踏春郊外,鮮衣怒馬少年郎,婀娜多姿女嬌娘,擦肩而過,從此期盼將身嫁與,一生休。”

這是溫婉第一次對外人說起,她和蘇武的初遇。

可惜傾聽者不懂得欣賞,“真像小女生看的言情劇。”

溫婉神情一滯,惱怒地瞪了他一眼,還是繼續說了下去,“在夢中,我是一個待字閨閣的女子,他就是蘇武。隻那麼一次相遇,從此我就心心念念想嫁給他,當終於如願以償以後,蘇武卻被皇帝派往出使匈奴,一別即是永遠。”

虞蕭被溫婉那一眼瞪得有些失神,從沒有人給他這種感覺,喃喃地道,“原來如此,所以你如此喜歡蘇武,可是那隻是一場夢。”

“車禍醒來,我什麼也不記得了,隻記得這場清晰無比的夢,你說這到底是夢還是曾經真實存在過?”溫婉有時候也快分不清今生與前世,有時候甚至在想,前世是不是她做過的一場夢,根本就沒有存在過。

“據一些研究數據顯示,人有時候會做一些完整卻很奇怪的夢,這說明人在潛意識裏會保存一些前世的記憶碎片。也許你上輩子真的是蘇武的妻子,記憶太深重,所以車禍過後忘記了一切,反而激發了前世的零星記憶。”

“真的嗎?”溫婉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很是好奇。

“我也不確定,反正我是不相信。”虞蕭是一個很堅強自主的男人,自然不相信這種神神叨叨的說法,告訴溫婉也隻是僅供參考,“這種事情信則有,不信則無,你不要太沉迷。就當一個夢吧,不要把自己真的當成蘇武的妻子,走不出這段回憶。”

“我來到這裏,就是想尋找真相。可是發現呆得越久,越找不出真相。”

“那就離開吧。”虞蕭脫口而出,“和我一起去帝都吧。”

“帝都?”溫婉從來沒有想過去那裏。

“嗯,反正你也沒有固定行程,下一站帝都也不錯。”

溫婉搖搖頭,“我想先回魔都。”

“我以為你不會再回魔都了,畢竟那裏對你的記憶不太好,又不是你的家鄉。”

“的確曾經有這個打算,可是景總現在遇到危機,我想回去看看,能不能幫得上忙。”

“你對景初陽挺熱心的,你不是喜歡上他了吧?”

“當然不是。”溫婉立即否認道,“景總對我有恩,我一定要報答。你對我也有恩,隻要有需要,我也一定會報答你的。”

虞蕭的手無意識地敲打著椅背,“我幫你報答景初陽對你的恩情,你和我一起去帝都幫我賭石如何?”

“如何報答?”

“景氏現在是經濟危機,你即使賭石再厲害,也不過杯水車薪,我可以全盤接下徐媛媛父女手中的股權,這樣景初陽就不用再受這對父女轄製了。”

“你的行為和段希瑞沒有什麼不同。”

“這份股權我可以不要,轉讓給你,代價就是你幫我賭三年石。”景初陽說出了自己的解決方案,十分完美。

溫婉卻不敢接受,“這樣你損失也太大了,如果我以後都賭不出好的翡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