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種水徹底暴露在眾人眼前,現場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掌聲落,劈哩叭啦的鞭炮聲接著響了起來。剛剛程揚和洛經理的眼神交流就示意他如果大漲就去買鞭炮。

鞭炮聲剛響起的時侯,很多人還以為是徐媛媛那邊放了兩次,畢竟是極品翡翠,多放幾次很正常,等一聽方向不對,都震驚了。什麼時侯極品翡翠現世也這麼頻繁了?又不是大白菜。

雖然這麼想著,但腳下都沒有猶豫,直直衝了過來。

程揚在大部隊到來之前趕了回來,看到也很吃驚,“溫婉,你真厲害,你贏了,我服了!”

溫婉沒有理她,雙手捧著翡翠,目不轉睛地看著,解出來比在石頭裏麵看,漂亮得太多太多,陽光下折射出不同的光線,讓人看得癡迷。

這是一種幹淨透徹到極致的美,令人目眩神迷。

溫婉第一次賭石就賭出了帝王綠,可惜卻未達玻璃種,這次雖然是玻璃種卻又不是帝王綠。

隻是這兩種都已經美到極限,真的很想看到,真正的玻璃種帝王綠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她隻在櫃台裏見過成品,雖然成品更美,但作為賭石師,最想見的還是自己親手賭出來的模樣。

她想到師父留給她的那塊毛料,她一直沒有上手去看,那裏麵會是玻璃種帝王綠嗎?

她突然對一直無所謂的賭王大賽有了期待,翡翠很美,但隻有展示在陽光下才能體現出最美的一麵,這一切,需要的就是賭石師。

虞蕭趕來的時侯,就看到溫婉捧著翡翠看得有些發呆,真是玉比人美,人比玉俏。他有了衝動,想上前去把這一人一玉全部攬在自己的懷中,謝絕一切他人的窺視。

輕咳一聲,壓下心頭升起的*,“溫婉。”

溫婉看向他,輕輕一笑,玉色襯托人的臉更加俏麗,“看,美嗎?”

虞蕭眼神豁然暗了下來,沉沉地應了一聲,“美。”

玉再美,比不上人美。

虞蕭見人越來越多,眼神銳利的掃過現場一周,示意保鏢上前擠開一條路,自己正大光明地把溫婉攬在懷裏,離開了這亂糟糟的地方。

不遠處,蘇若芊的牙都要咬碎了,若目光也能咬人,溫婉早已經被她咬得千瘡百孔,支離破碎。

她十分憤怒地質問身邊之人,“你不是說那塊毛料是廢料,解不出來翡翠嗎?”

她身邊站的男子40多歲,其貌不揚,可是如果認識他的人都不敢生出輕視之心,他就是玉瑾的首席賭石師,上屆賭王大賽第三名,賭霸何禮安。

聽到這般被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質問,何禮安甚為不悅,別說是蘇若芊,就是玉瑾掌舵人蘇老爺子也得對他客客氣氣的,隻是他終究不可能和一個小丫頭計較,冷冷地回答,“蘇大小姐,真說說笑話了,神仙難斷寸玉,誰敢說自己百分百不會斷錯,賭王也不可能!”

說完,看也不看她一眼,轉身就走,心中暗思,玉瑾這幾年一直在走下坡路,蘇老爺子年紀大了,有心無力,這蘇苦芊又是一個扶不起的阿鬥,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被擠出五大財團,得趕緊找後路了。

虞氏有賭聖,現在又有了溫婉,段氏搭上了翡翠女王,其它兩家又更有高手。最好的去處,他眯著眼睛想到一個人,景初陽。景氏已經與翡翠女王絕裂,看似最困難,但景初陽是個人物,即使無人伸手拉一把,遲早也會從泥沼裏站起來,自己此時靠過去,無異是雪中送炭。

高級賭石師並不差錢,他們更癡迷於賭出翡翠那一刻的榮耀,但賭石畢竟是一個高風險的行業,個人財力終究有限,隻有這種大型珠寶公司才能養得起他們。

蘇家大管家是蘇老爺子的心腹,此次跟過來主要也是為了看住蘇若芊,此時見她一句話就氣走了賭霸,著急萬分又顧不得說她,急急追上賭霸,心中也很是叫苦。蘇若芊吃喝玩樂在行,這經營決策是一竅不通。老爺子之前交代她辦的幾件事,樣樣辦差了,這次老爺子根本就不放心讓她來,隻是年紀大了臨行前又病了,老太太死活不同意他來,隻得交給蘇若芊,又吩咐自己多顧著些,誰知道這大小姐脾氣一上來,連玉瑾如今最大的倚仗說得罪就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