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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好疼,頭好暈。

溫婉清醒後隻有這一種感覺,伸手想去撫摸額頭,手卻一動不能動,被緊緊束縛住了。

意識瞬間回籠,人也完全清醒了,她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間破敗的倉庫頂,自己被人綁住了手腳,塞住嘴扔在了地上。

被人打暈前的記憶爭先恐後地回到了腦海中,溫婉這一刻真的很想不顧一切大哭,她又被人綁架了......

第二次,來到這個世界僅僅一年,第二次被人綁架了,她到底招誰惹誰了?

隻是眼前的情況讓她沒有時間去哭,更沒有時間去細究,究竟遭了誰的毒手?

趕緊四處尋找,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了昏迷不醒的段希傑,他的傷看起來挺重,頭都破了,隻是簡單的用白布條包著,鮮血滲出來,映襯著毫無血色的臉更加蒼白,雙手雙腿一樣綁著,人一動不動地躺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溫婉記得,他們的車莫名其妙被幾輛當地車逼停,那些人一下車就包圍了他們,淩芽雖然身手了得,卻寡不敵眾,根本無法保護她和段希傑。段希傑也隻能勉強應付兩下,很快被人打破頭倒在地上。

之後她也被敲昏,昏迷之前,她大聲喊讓淩芽快跑。現在看不到淩芽,不知道是跑了還是......

溫婉不敢細想,這些人在光天化日之下,都敢當街擄人,想必在當地的勢力不小,殺人自然也不會當成什麼大事。她在心中一遍一遍地給自己打氣,淩芽的功夫那麼好,一定是跑了,她一定會帶虞蕭來救自己。

想到虞蕭,溫婉的心徹底平靜下來,不會有事的,虞蕭,她的愛人,一定會救她出去,她無比堅定地相信著。

這一刻,在這個陌生的國度,一切與她完全無關的世界,她終於有了一絲羈絆。

心,突然間就有了歸屬,濃重的歸屬。她不再是大漢朝的鬱昭煦,不再是蘇武的妻子,不再是一個麵目模糊的無名氏。

她是溫婉,在這個全新的世界,她有了新的名字,新的生活,還有新的夢想,以及,新的愛人。

虞蕭,這個總是在關健時刻出現,時時刻刻保護她的男人,給了她相信一切的希望,這一次,必然也不會例外。

溫婉理清自己的思緒,人放鬆不少,剛想移動身子去看看段希傑,耳尖地聽到門外有動靜,趕緊閉上雙眼放緩呼吸裝作昏迷未醒。

似乎有兩個人的腳步聲走了進來,停頓了一會兒,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還昏迷著。”

“直接帶走,當街抓人鬧出來的動靜太大,很快就會找上我們。”

溫婉一愣,這個聲音聽著很蒼老像是老人,卻有些耳熟,隻是一時想不起來在何處聽過。

先前的聲音不緊不慢地說道,“沒關係,一時找不到這裏,足夠我們離開。”他停頓了一下又問道,“你確定就是那個東西?你都沒有取下來看過,不會看花眼吧。要不拿下來好好看看?”

“不需要,那東西已經認了主。就得她時時刻刻戴著養,養的時間越久越好,隻要一離身,就會起變化,很可能變得一文不值,就是一塊普通的玉。”

“有這般神奇?”男人不太相信。

“不神奇,能值得我冒這麼大的風險嗎?當年我可是想盡辦法都沒能成功認主,後來又被一個狗東西偷走了。雖然也找到了那個狗東西,可是直到被弄死,那狗東西都不肯說,東西哪去了?沒想到,事隔三十多年,又讓我給遇上了,真是蒼天不負苦心人。而且還是認了主的!太好了!哈哈哈!”老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先前的男人也被老人帶起了激動,聲音明顯愉悅不少,“那我可要好好見識一番。荊老你可是摸金校尉扛把子幾十年的人物,能被你惦記這麼久的東西,肯定不凡。”

“哼哼,有你見識的時侯。現在趕緊走。時間太緊,也沒有查出來這兩個人什麼來頭,跑了的那丫頭身手了得像是個保鏢,能帶著那樣的保鏢,不像普通人。為免生事,還是早走為妙。那男的搞點藥,別弄死了,關健時刻還可能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