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堇棉嘴邊多了一個酒杯邊緣,堇棉抬眼,對手那雙深諳的眸子。
他靜靜看著她,不聲不響,毫無催促逼迫的意味。
堇棉低下眼來,她看了眼嘴邊的青藍色液體,暗道自己倒黴。
誰不知道,容家瑾少容聿瑾自創了一種酒,酒瓶冰淩,酒水妖冶美麗。
他給它起名為“Ramiel”,而這也是他自己的名字。
而這酒,卻不出售。
不管味道如何,都隻能被他一個人欣賞。
堇棉動了動鼻子,被那刺激的味道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就算還沒有入口,她都能聞出這酒並不溫好的味道以及強勁的度數。
“這一杯,不會醉,嚐嚐?”
容聿瑾將瑩白臉上那短暫的變化納入眼底,他笑了笑,不耐煩之餘還有些期待。
“瑾少,這酒我要是不喝,是不是要出什麼意外事故呀?”
她抬了抬眼,明目張膽的觀察著他的神色,小手卻揣進包裏,摸了摸自己的手機。
容聿瑾將她的小動作看進眼裏,他搖晃了下酒杯,青藍的液體蕩漾出細小的波紋。
“我派人把信號屏蔽了,這一點,你在三樓的時候就應該發現。”
堇棉聞言翻了個白眼,她是發現了,卻沒有聯想到他身上。
她和容聿瑾素不相識,又沒有舊仇,她怎麼會料到這人會耍手段把她騙過來?
“還有我知道你練過兩手,但是,小丫頭千萬不要白費力氣。”
容聿瑾摸了摸她臉頰邊的碎發,笑得有些輕佻。
“我的身份,你應該很清楚。”
他笑得隨意又輕嘲,堇棉咬了咬自己的小白牙,有些慫巴。
容聿瑾,容家最見不得人的私生子,卻在短短幾年內掌握了容家的命脈,成為容家暗地裏的掌控人。
容家,龐大又古老的家族……
他的手段必定殘忍得令人膽寒,這一點不必多說。
堇棉掃了眼自己的小身板,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打了個冷顫。
她聽到耳邊傳來的輕笑聲,臉上是又青又紅。
“瑾少,您的時間多寶貴啊!幹嘛跟我這閑來無事的小丫頭浪費時間呀?”
她轉了個身,正對著他坐在沙發上。
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要是我有什麼得罪瑾少的,您說出來,我跟您道個歉,行不行?”
容聿瑾靜默了一瞬,他看了眼麵前這個毫無“氣節”的小丫頭,眼尾輕挑。
“小丫頭,我今天要是放過了你,明兒個就得被人追著打了吧?”
落家的大小姐沒怎麼在上流圈裏露過麵,可她私下的那些“往事兒”,他倒是查了個清清楚楚。
小丫頭擺著一張單純無辜,毫無攻擊性的臉,私下的手段卻是一點都不含糊。
所以——
“你覺得我會上你的當?”
容聿瑾挑起堇棉的下巴,蠱惑般地蹭了蹭她的臉蛋。
不過三兩下,上麵就騰起了紅霧,容聿瑾呼吸一頓,隨即鬆開了她。
“知道在浪費我的時間,就乖乖配合我。”
他指了指一旁安靜的酒水,命令得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