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聿瑾拿開酒杯,順帶拿開她擋在兩人臉前的小手,他稍稍往下壓了壓,與她離得更近。
兩張趨近豔麗的臉龐,在這一刻隻差之毫厘。
他身上的味道和這酒一模一樣,偏向於冷幽的調調。
堇棉輕輕呼吸,就能聞見滿腹的幽香,不女氣,反而高雅。
“落堇棉,像棉花一樣柔軟的小丫頭……”
他似調笑也似感歎,他握在她腰間的手輕輕加重,冰涼的觸感傳進堇棉的肌膚,惹得她沒忍住地顫了顫。
他笑了笑,卻沒有放過她。
“我都替你喝完了,該怎麼謝我,嗯?”
堇棉歪了歪臉,躲開他若有若無的觸碰,她聞言咬了咬嘴巴,有些憤憤。
“本來這酒也不該我來喝,瑾少自己的酒落到自己肚子裏,這才正常嘛!”
可能是察覺到他現在的心情明豔了幾分,堇棉也沒有剛才那麼慫了,還大了幾分膽子。
她瞪了一眼眼前的人,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滿。
“嘖!小丫頭很會恃寵而驕,嗯?”
他低低一笑,隨即毫無預兆地咬上麵前紅豔的臉龐。
“啊!”
堇棉短促的低叫了一聲,卻被他使力困在腿前,動彈不得。
柔軟輕暖,果然像棉花啊!
容聿瑾勾了勾唇,隨即鬆勁放開了她。
他一鬆手,麵前的小丫頭就連滾帶爬地往後退去,容聿瑾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她的窘態,也不說話。
退到了自以為安全的地方,堇棉這才伸手使勁擦了擦臉包子,一臉憤怒。
“容聿瑾,你狗變得吧!”
掃了眼她臉上的嫌棄,容聿瑾眯了眯眼,卻沒有理會她的叫罵。
“這個就當是給我的謝禮了……”
他拿起還留有一半的酒瓶,直接對上自己的唇。
堇棉看著那流速的緩慢的液體,和他不斷動著的喉結,突然默了聲。
一瓶酒很快就見了底,容聿瑾擦了擦嘴邊的水漬,朝她晃了晃空酒瓶。
“小丫頭,這次就放過你,要是下次再落到我手裏,我可就不會輕易放過你了。”
他打了個響指,身後傳來不大不小的動靜,堇棉看了他一眼,忙慌跑了出去。
“嘖!”
看了眼跟逃命似的背影,容聿瑾不輕不重的嗤笑了一聲。
“boss,您心軟了。”
梁耀走了進來,替他掩上了門,他走到桌前,拿開已經空了的酒瓶和酒杯。
這瓶“Ramiel”,酒精度數極醇極濃。
就那一杯酒,落小姐要是喝了下去,絕對走不出這間房間。
梁耀想了一下自家boss的性子和手段,又想了一下喝醉酒後毫無攻擊性的落小姐,不禁默了默。
“那個丫頭,可不能跟她來硬的。”
容聿瑾站起身來,他走到窗前,天邊的夜色與他背後的孤寂恍然融為一體。
梁耀沒有說話,容聿瑾也享受這樣的安靜。
他看了眼遙遠卻依舊閃爍得厲害的明星,突然彎了彎眉眼。
她笑起來的水色眸子,裏麵的微光與這片星粒,很像。
這樣美好又光明的事物,想讓人珍藏,也想讓人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