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知道她是蕭絕帶來的,雖然不敢得罪蕭絕,但蕭絕現在並不在這裏。有道是法不責眾,大家都說了,她們怕什麼。
這個也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臭丫頭,搶了她們相中卻不敢高攀的金龜婿就算了。還敢那麼高調地秀出來,不就是為了到這裏當耙子的嗎?
沒有理會周圍人的議論與眼光,董珺淡然地望著目露陰狠卻努力賠著笑臉的蘇春生:“不想還?很好。”
說罷,放下筷子擦過手,站起來跟殷越鳴道歉:“殷老師,抱歉,讓大家鬧不愉快了。”
殷越鳴安慰地笑道:“沒事,老師知道不是你的錯,你別放在心上。安琪,你陪著董珺。一會兒舞會要開始了,大家都散了吧!”
“珺珺,對不起,我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將董珺帶到陽台外麵,殷安琪非常過意不去的道歉。
董珺道:“無礙,我與他們原就有怨,在哪裏碰上都會起矛盾的。我看你媽媽氣色不是很好,她是不是生病了?”
殷安琪聽她提起來,不免歎了口氣,愁眉苦臉地說道:“病倒是沒有,她就是每天晚上都做惡夢。”
“什麼惡夢?”
殷安琪紅著眼睛道:“不知道是不是母女連心,自從我被綁架後,媽媽每晚都做夢夢見我被人掛在十字架上挖空腹部砍斷了十指,總是在半夜裏哭著醒來。就算我陪著她睡也沒用,吃安眠藥也不見效,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董珺挑眉,這可不像是普通做夢的症狀。
她想了會兒,道:“今晚你陪阿姨睡吧!晚上等她睡著了,我過來給她看看。”
“你有辦法?”殷安琪大喜,董珺點頭:“應該有。”
“哈,那真是太謝謝你了。”殷安琪笑著說了聲,忽然伸手緊緊地抱住了她,把臉埋在她脖子裏麵,悶聲道:“謝謝。”
董珺沒動,任她抱住。
好一會兒之後,陽台的門忽然被推開,匆忙過來的蕭絕看見抱在一起的二人,腳下頓了頓。正想著該不該退走,殷安琪已經抬起頭迅速擦幹了眼淚,燦爛地笑道:“阿絕來了,我去跳舞,不打擾你們了。”
“等等!”董珺拉住要走的殷安琪,從小包裏拿出那枚發卡,放到她手上,“這是我做的防禦法器,它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護你的安全,一定要時刻戴著不能離身。”
殷安琪握住手中的百合花發卡,泯唇一笑,直接就將它夾在了頭發上,揮揮手走了。
“抱歉,我剛剛在外麵接電話,不知道這邊發生的事。”陽台裏隻剩下他們了,蕭絕走到董珺身邊。
董珺淡然道:“無妨。”他沒有義務替她抵擋。
蕭絕何其敏感,瞬間就明白了她這兩個字的意思,臉色頓時變得黯淡蒼白。
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又變回以前那樣冷漠了。
二人之間一時寂靜。不多久,陽台的門被敲響,一名身穿黑衣的中年男人半推開門,恭敬地站在門邊:“少爺,老太爺已經抵達酒店,喊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