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鳳瀾用扇子掩住唇,假裝拍她的肩,悄悄看後麵。莊佳棋就躲在大樹後,聽得如癡如醉。
“回去,吃飯,給我多做點好吃的。”禦鳳瀾把扇子丟回小元手中,大步往回走。
莊佳棋捂著心口出來,衝著她的背影啐了一口,小聲罵,“不要臉。”
罵完了,她四處看看,也搖著扇子學禦鳳瀾走路,腰一扭一扭,臀一擺一擺,就像一條蛇在吃力地扭動。
樹下多的是碎石,她扭得太快樂了,一不小心,一腳踩在石子上,扭得腳踝都快斷掉了。
自覺出醜,她又飛快地往四周看看,揉了揉腳踝,不顧疼痛,呲牙咧嘴地一溜小跑奔向童妙音住的地方。
禦鳳瀾從假山後麵走出來,笑得前俯後仰。
帝夜天現在身邊的這幾個女人,真的不怎麼樣。要麼不好看,要麼沒腦子,他還真可憐。
小元也覺得好笑,但她不敢笑主子,死死抿著唇,肩膀一聳一聳,十指緊緊地揪著裙角,腰也忍不住學著禦鳳瀾那樣扭扭。
主仆二人就這樣一路笑著走回小院,禦鳳瀾的肚子已經笑痛了,一手扶著門框,拍著肚子說:“小元,我不好了,我還想笑。”
“笑什麼?”帝夜天從院子裏走出來,目光落在她紅撲撲的臉上。
她進府這些日子,這是第一回見她笑成這樣,宛如一把陽光,突然就落在他的心尖尖上。
“好笑。”禦鳳瀾的笑容迅速消失,甩了甩手帕,大步走進了院子,“小元做飯去,我餓了。”
“是。”小元給帝夜天行禮,快步走向廚房。
“夜王好大的膽子,今日皇後生辰,你居然敢不去。是不是想在我這裏吃一碗斷頭飯,晚上好上路啊。”禦鳳瀾往搖椅上一坐,譏諷道。
“我要上路,一定帶著你。”
帝夜天剛從後門進來,披風都還沒解開。滿頭滿身的塵土,臉上也染著黃沙,還沒來得及洗掉。
他扯下腰上的佩劍,交到同樣一頭黃沙的童舸手中,低聲說:“我去洗洗。”
正說話時,管家突然一路狂奔衝了過來,抹著滿頭熱汗,急促地說:“王爺,宮裏的消息,雪珊瑚炸開了。”
“與我何幹?”帝夜天的腳步不停,神情平靜地往後走。
“是。”管家隻好抱拳,看了一眼禦鳳瀾,退到了門外。
禦鳳瀾咬咬唇,上回在珠玉苑就聽說了雪珊瑚,薄念傾把世間難尋的雪珊瑚讓給了帝麟,讓他拿去當賀禮,獻給皇後。現在雪珊瑚炸開了,算是誰的錯?
“對了,阿寶公主受傷了。”管家站在門口,又補了一句。
帝夜天擰眉,回頭看了一眼,低聲問:“傷可重?”
“還不清楚。”管家垂著雙手,畢恭畢敬地說道。
“我知道了。”帝夜天這回步子不停,直接走到了後院。
禦鳳瀾清靜了一天,他此時跑回來,讓她覺得平靜的空氣又攪渾了,躺在搖椅上,渾身不得勁。手又不自覺地放在小腹上,焦慮地想,不會真有了吧,月事怎麼還不來?
禦鳳瀾用扇子掩住唇,假裝拍她的肩,悄悄看後麵。莊佳棋就躲在大樹後,聽得如癡如醉。
“回去,吃飯,給我多做點好吃的。”禦鳳瀾把扇子丟回小元手中,大步往回走。
莊佳棋捂著心口出來,衝著她的背影啐了一口,小聲罵,“不要臉。”
罵完了,她四處看看,也搖著扇子學禦鳳瀾走路,腰一扭一扭,臀一擺一擺,就像一條蛇在吃力地扭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