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薄念傾朝二人抱抱拳,和帝瞳並肩離開。
“薄念傾這人不陰不陽,看著就討厭。”帝琰盯著二人的背影,小聲冷笑,“真想撕爛他的外皮,看看包的是一顆什麼樣的心。真不知道父皇怎麼選的,居然要把阿寶嫁給他。”
豈止把阿寶嫁給他這樣簡單,帝崇忱對薄念傾的信任,看上去超過麵前這兩個兒子。
禦鳳瀾沒說破這事,她晚上還要去薄念傾府中看十三哥。若薄念傾所做的事為真,那她就得護著薄念傾,爭取多救一些族人出來。
從宮裏回來,簡單梳洗一番,哄騙小歌和小元,她累了一天困了乏了,打發兩個丫頭去休息。自己從裏麵把門關緊,換了身顏色暗沉的衣服,從後窗裏爬出去,從前天的小路趕往高牆處。
挖出繩子,利落地翻牆出去。
薄念傾果然在那裏等著她,見她出現在高牆上,立刻飛身躍起,把她從高牆上接了下來。
“馬車在後麵。”他牽著她滿是汗的小手,快步到了林子裏的馬車邊,把她抱上去,趕著車就走。
郡王府大,他的馬車停在了東南角的小門處,有人在這裏等著,二人一到,立刻引著二人進去,關上了角門。
往前行一盞茶的工夫,就是一個偏僻小院,和禦鳳瀾猜的沒錯,他就把十三哥藏在這裏。
院子裏沒有燈籠,燈光從屋子的小窗透出來。
“我讓一位老太監裝著得了肺癆,搬進這裏,所以外人都以為這是老太監暫時被隔在這裏治病,怕被染上,都不敢靠近這裏。”薄念傾推開了門,輕輕地說道。
禦鳳瀾的心跳已經快到要從喉嚨裏衝出來了,她猛地衝進去,直接衝到了榻邊。
高大的身形,刀鋒般的眉骨,寫著狂喜和滄桑的深遂雙瞳,不是她的十三哥,還是誰?她撲上去,用力抱住了他的肩,淚如雨下。
“十三哥,你還在,太好了!”
“小瀾兒,還能見著你,真好。”他費力地抬手,撫著她的長發,嗚咽出聲。
“十三哥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為什麼不去找我?”她哭著問道。
禦鳳瀾此時被與親人重逢帶來的巨大狂喜給淹沒了,俯在他的身上哭個不停。
“我可憐的小瀾,我不敢與你相認,你過得那樣平靜,所以我想獨自去複仇啊。遠遠看看你就好了。”禦熠然也落淚不止,雙目血紅地瞪著,手掌在她的頭發和背上輕揉。
“還有哥哥姐姐在嗎?”禦鳳瀾仰起頭,哭著問道。
“沒了,隻有你和我了。”禦熠然沙啞地說道。
“你是怎麼逃出來的?”禦鳳瀾用袖子往臉上抹了一把,急促地追問道。
“先坐下,不要壓著你十三哥的傷口。”薄念傾快步過來,扶住了她。
禦鳳瀾趕緊坐好,低頭看向禦熠然的心口,他一箭穿透肩膀,另有兩刀劈在了他的腿上。帝家的箭製得很,箭頭有機關,射中人後機關彈開,像小傘一樣倒勾在人的骨肉裏。要取出箭,就隻能把那一塊傷處完全切割開……
“先走。”薄念傾朝二人抱抱拳,和帝瞳並肩離開。
“薄念傾這人不陰不陽,看著就討厭。”帝琰盯著二人的背影,小聲冷笑,“真想撕爛他的外皮,看看包的是一顆什麼樣的心。真不知道父皇怎麼選的,居然要把阿寶嫁給他。”
豈止把阿寶嫁給他這樣簡單,帝崇忱對薄念傾的信任,看上去超過麵前這兩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