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舸也跟了過來,輕蔑地說道:“賣主求榮之事,能做一次,就能做兩次!薄念傾就是個陰險小人而已。”
“小人難防,多防著點吧,怕就怕夫人舊情難了,會上當受騙。”於默眉頭輕鎖,擔憂地說道。
“說不定是一夥的。”童舸立刻擠兌道。
“童舸,你怎麼說話呢。”於默把他推開,威脅道:“沒看到王爺正心煩,你少煽風點火。”
“哼……”童舸冷哼一聲,又大步靠近來,“王爺,皇上隻給你三天期限,讓你破於嫣之案,那三天怎麼夠用?有線索了嗎?”
“不夠就去掃城樓。”帝夜天平靜地說了句,大步邁過門檻,走近他的寢房。
“咦……若沒十九夫人,怎麼也不會這樣。”童舸咬牙跺腳,十分不甘地抱怨。
“童舸,你也知道她是十九夫人,是王爺的心尖人,你就不能管緊自己的嘴巴?”於默惱火地責備道。
“哼,正因為王爺受的罪多,我當然希望王爺能有一個貼心帖意的好女人在王爺身邊,而不是十九那樣妖媚狡滑的人物。難道你想看到王爺被她欺騙,被她傷害,甚至再次推進地獄裏去嗎?此次王爺好不容易重新站起來,卻為了她屢受皇帝那臭老頭兒的責罵鞭打!”童舸也來氣了,指著他斥責,“你我跟隨王爺這麼多年,難道不應該忠心勸阻,以免王爺受到不必要的傷害嗎?”
“行了。”於默倒被他說得無言以對,皺皺眉,走開了。
童舸是一根筋,你讓他為帝夜天去死,他眼睛也不會眨一下,刀山火海煉獄直接闖。要有人威脅到帝夜天,他可不管對方是什麼人,會像狼一樣死盯住他。
小院的門緩緩關上,王府陷入靜寂,連平常夜晚的蛙鳴聲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切,都像是大風暴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禦鳳瀾敢在劉太醫和帝夜天麵前裝腳痛,可不敢在皇後那裏裝。她早早起來,和帝夜天一起去皇宮。
帝夜天一晚沒睡,在馬車上正襟危坐,手裏捧著一冊書看。
“怎麼早上就看這個?”禦鳳瀾卷著一縷發,用腳尖踢他。
“哦,想到一些疑點……”帝夜天緩緩抬眸,視線落在她蔥白的指尖上。
“想疑點就看書嗎?”禦鳳瀾縮回腳,一手撐在了車窗上,手指輕輕推開一點車窗縫隙往外看。
濃霧彌漫,讓人看不清幾步之外的情形,隻能靠聽每輛馬車身上掛著的鈴鐺發出的聲音來辯別距離。
“聽於默說,皇上隻給你三天期限,你有把握嗎?”她水眸微合,輕輕地問道。
“沒有。”他搖搖頭,注意力回到書上。
禦鳳瀾咬了咬指尖,關上了車窗,小聲問:“你怎麼了?”
“嗯?”帝夜天再度抬眸,深遂的眸子裏湧起一星亮光。
禦鳳瀾在緊張,她自己沒感覺到而已。她主動找他說話,甚至在揣測他的想法,她很焦躁,就像隨時想從馬車裏跳出去一樣。
童舸也跟了過來,輕蔑地說道:“賣主求榮之事,能做一次,就能做兩次!薄念傾就是個陰險小人而已。”
“小人難防,多防著點吧,怕就怕夫人舊情難了,會上當受騙。”於默眉頭輕鎖,擔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