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頓時覺得凍成了硬冰,緊接著半邊身子都麻木了。
“恭喜門主練成了……”流星半邊嘴唇嚅動,含糊地說道:“繆藍功。”
驅蛇成冰,觸之化水。
珂離滄的毒術,更上層樓。
四人動都不能動,隻能一直以僵硬的姿勢跪著……
烏雲遮住了星光,讓下山的小道更加漆黑,大風刮過密林,呼呼的風聲淹沒了一切聲響。
“夜天皇叔,你的毒,珂離滄說過是什麼了嗎?”她微微側身,拍了拍他的肩。
“哦,普通的東西。”帝夜天停下腳步,仰頭看了看,抓緊肩帶,把背椅往下放。
“怎麼了?”禦鳳瀾小聲問。
“要下雨了,你坐穩,我抄近道下去。”他眸光銳利,緩緩掃視四周,沉聲道。
林子裏隱隱有影子閃動,似人似獸,又似樹影搖搖。
禦鳳瀾立刻坐好,緊緊地抓住了扶手。他飛躍起來,在大樹之間習躍,腳尖落在枝頭,借著慣性往前飛躍。風在耳邊呼嘯,他突然停了下來,利落地鬆開肩帶,把禦鳳瀾放到了枝頭。
“坐好。”他低低地說道。
“幹什麼?”禦鳳瀾飛快抬頭,隻見他已經衝了出去。
十數道黑影從夜幕裏衝出來,凶猛地攻向帝夜天。
帝夜天一身白袍,很快就染透了鮮血。他下手狠戾,招招直取人咽喉和心髒。每一劍都狠狠沒入對方身體,長劍撤出來時,血雨飛濺。
十多個人,還不夠他暖手!
但他才轉身,後麵又衝出了十多個!
這是要打車輪戰嗎?這裏地方小,出來人多了,不僅施展不開,還會誤傷自己人。
這十多個人清一色的藏青色勁裝,手持三寸刀,握刀的姿勢很怪,不是正著,而是反著手一把抓。
禦鳳瀾握著自己的小短刀,盯著下麵看。他們打得很凶,配合默契,每次五人,各攻一方,把帝夜天困在裏麵。不時有尖銳的哨聲響起,每次哨聲激烈時,這些人的攻擊也更凶猛。
他們也想衝過來抓禦鳳瀾,但每一次都被帝夜天給擊退。
禦鳳瀾被血腥味兒衝得直接吐了。
她實在聞不了這味道,看不了這場麵,但他在下麵,她又忍不住瞄一眼。這一瞄,直接吐了出來……
他突然一劍穿透了前麵那人的胸口,再斜斜劃斷了另一人的脖子,擊退了第二波攻擊。
禦鳳瀾勉強往下看了一眼,去摸懷裏的錦帕擦嘴,一枚令牌從她身上滑落,掉到了樹下的草叢裏。她正吐得頭暈眼花,壓根沒注意,捂著心口繼續吐。
帝夜天突然飛身上來,一手扶住她,一手匆匆從懷裏拿出帕子往她眼睛上係。
“幹什麼?”她輕喘著問。
“閉上眼睛,捂住耳朵。”他沉聲說完,又跳了下去。
第二波和第三波攻擊根本沒隔開,第二波的人全倒下了,第三波的十多人立刻衝了過來!
帝夜天若隻有一個人,也就罷了,禦鳳瀾在上麵,他得隨時抽出精神擊退妄圖去抓她的人。她還在吐,徹底讓他分了心。
肩膀頓時覺得凍成了硬冰,緊接著半邊身子都麻木了。
“恭喜門主練成了……”流星半邊嘴唇嚅動,含糊地說道:“繆藍功。”
驅蛇成冰,觸之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