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心點了點頭。
“你們四個,畢竟是男人,住在院中不方便,今晚暫時和侍衛們擠擠。”帝夜天撩起長袍,在禦鳳瀾身邊坐下,接過小歌奉上的茶,沉聲道:“木芷之事,僅在院中各人知曉。”
“你已經知道了?”禦鳳瀾輕聲問道。
“所以我才和你住在這裏,我住的那裏,到處都是木芷。”帝夜天平靜地說道:“木芷和尋常草味沒太多區別,若不是熟悉的人,是聞不出來的。”
“我來做飯,你們兩個以後不要靠近廚房。”藏心叫住了要去廚房裏的小元和小歌,擺明了是不信這兩個丫頭。
小元和小歌有些委屈,怯怯地看向帝夜天。
“藏心做菜最好吃了,你們就歇一天吧。”禦鳳瀾安慰道。
“嗯,藏心做菜好吃,你們還要生不同時,死同穴……”帝夜天俯過身來,在她耳邊低低地說:“小禦兒,我今後的墓可不大,裝不下他們幾個。”
“我們那是生死誓約!”禦鳳瀾伸手擋在二人臉之間,把他的臉輕輕推開。
帝夜天看了她一會兒,小聲說:“我覺得,能與你締結生死誓約的,唯一的人,應該是我。”
“不行啊!夜天皇叔,你比我老這麼多歲,所以肯定比我先走!你真忍心讓我飲毒酒,高懸梁嗎?”禦鳳瀾眨了眨眼睛,一臉嚴肅地問他。
帝夜天的話都塞在喉嚨裏,半個字都發不出來。
禦鳳瀾僵僵地轉過脖子,扶著扶手起來,慢慢吞吞地往房間裏走。
她聲音不小,奶娘和兩個丫頭都聽得清楚極了,幾個人都不敢朝這邊看,眼觀鼻,鼻觀心,盯著腿發抖。
直到房門關上,帝夜天才慢慢躺回了椅上,手指在扶手上輕敲,盯著小廚房上方升起的炊煙出神。
“藏心多少歲?”他突然問道。
“25。”奶娘趕緊答道。
“在公主身邊幾年?”他繼續問道。
“我算算……”奶娘趕緊伸出手,一根一根地扳,“八年,沒錯,就是八年。”
“我可是十年。”帝夜天擰了擰眉,緩緩閉上了眼睛。
“啊……”奶娘又伸出手,一根一根地扳,末了,輕輕點頭,“沒錯,確實是十年。”
禦鳳瀾站在窗口,聽著他們兩個的對話,悶悶了想了半天,回到榻上躺著。
到了晚上,他們四個到齊了。
帝夜天特許他們另支一桌,就在院子裏用膳。帝夜天和禦鳳瀾單坐一邊,小元和小歌在一邊侍奉著。
這飯吃得一點都不舒坦,那四個夾菜的聲音像是刀劍在碰撞。
禦鳳瀾食不下咽,朝那邊瞪了好幾回,都沒有作用。她想,幸好童舸不在這裏,不然非打起來不可!
“這個味道不錯,你嚐嚐。”帝夜天夾了一筷子魚香茄子,喂到她的唇邊。
“我自己吃。”禦鳳瀾一偏臉,躲開了他喂來的菜。
“乖,快張嘴。”帝夜天小聲哄道。
“你故意的。”禦鳳瀾往藏心那邊瞧了一眼,不滿地說道。
帝夜天擰了擰眉,小聲說:“平常不都是這樣吃?”
藏心點了點頭。
“你們四個,畢竟是男人,住在院中不方便,今晚暫時和侍衛們擠擠。”帝夜天撩起長袍,在禦鳳瀾身邊坐下,接過小歌奉上的茶,沉聲道:“木芷之事,僅在院中各人知曉。”
“你已經知道了?”禦鳳瀾輕聲問道。
“所以我才和你住在這裏,我住的那裏,到處都是木芷。”帝夜天平靜地說道:“木芷和尋常草味沒太多區別,若不是熟悉的人,是聞不出來的。”
“我來做飯,你們兩個以後不要靠近廚房。”藏心叫住了要去廚房裏的小元和小歌,擺明了是不信這兩個丫頭。
小元和小歌有些委屈,怯怯地看向帝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