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從這幾人身上偷走東西,那也得有點本事。她的姊妹中並無一人懂得武功,從小嬌生慣養,就算給她們五年時間,也練不出多好的本領。
“幾位爺,請慢用。”她攔下沐雨,親手端了托盤上前去,把菜放到幾人麵前。
聽到這樣婉轉動聽的聲音,幾名大漢忍不住抬頭朝她看。她梳著婦人發式,雖說已經換下了宮中衣物,但穿在身上的依然是名貴絲綢,不像一個酒樓裏的酒娘。
“你是何人?”幾人打量她半天,紛紛放下了手裏的酒碗。
“這是我娘家的酒樓,我回來探望親人。”她笑笑,輕挽錦袖,拿起碧翠的酒舀,給幾人碗裏舀酒。
這樣雪色的手腕,纖白柔軟的手,拿著這樣一隻碧翠的竹舀,就算不看臉,也足能讓幾個大漢神魂顛倒。
“原來是回娘家,小娘子,你相公呢?”豹眼男眯了眯眼睛,伸手來捉她的手。
禦鳳瀾飛快縮回手,笑著說:“相公稍後就到。”
“別是哄我的吧?是不是被相公趕回來了?”豹眼不甘心,又伸手來抓她的手。
禦鳳瀾靈活地轉了個圈,袖角從他的臉上拂過,一陣香風,迷得他一臉向往。
“小娘子別躲呀,陪爺喝一碗酒,爺給你賞錢。”豹眼從懷裏掏出一錠銀票,往桌上一拍。
這是蘭燁最大的銀號疊粹莊出的銀票,麵值是一百兩銀。
禦鳳瀾不嫌少,二指捏著銀票,笑嘻嘻地在眼前展開,脆聲說:“那就謝了,不過,我就怕客倌你喝不過我。”
“哈,還挺會說大話。”豹眼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來,一腳踩在椅子上,一手指著她,“你來喝。”
禦鳳瀾斜眼瞟他,輕笑道:“不過,我有個規矩,不和有妻室的男人喝酒。”
“我沒妻室,就算有,為了你,我也休了她們!”豹眼貪婪地盯著她的眼睛,突然伸手,想抓開她的麵紗。
“錦珠是你小妾嗎?”禦鳳瀾眸子微眯,故意問道。
“屁,那妖精就是個賤人,偷走了我們黑金莊的鎮莊之寶!”豹眼頓時臉色一變,死死盯著她說:“你怎麼問她?你和她是一夥的嗎?”
“當然不是。”禦鳳瀾眸子裏狡黠的光一閃,輕輕掀起一角麵紗,故意讓他瞥到了一眼半邊如玉麵頰。
這些江湖客,平常所接觸的女子,除了江湖女子,就是勾欄院中的紅香軟玉,禦鳳瀾一身貴氣,與他們以往所見的完全不同。
隻這一眼,豹眼的呼吸就開始亂了。
“先喝酒。”禦鳳瀾擋開他伸來的粗糙大掌,把滿滿一碗酒往他麵前推。
豹眼哪還有不喝之理?但他留了心情,裝著無意,把食指伸進了酒裏,指上的銀戒子往酒裏浸了一下。
禦鳳瀾看在眼裏,隻覺得好笑。
以銀試毒,隻能試尋常之毒,而且真正下毒的人才不會蠢到下在酒菜裏。
戒子顏色不變,豹眼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其餘幾人拍手叫好,站的站,坐的坐,大聲奉承豹眼。
能從這幾人身上偷走東西,那也得有點本事。她的姊妹中並無一人懂得武功,從小嬌生慣養,就算給她們五年時間,也練不出多好的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