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門主是誰?”幫主黑著臉,強裝鎮定。
“一毒萬裏,枯草不剩。”流星撣了撣袖子,慢吞吞地說。
幫主倒吸口涼氣,趕緊從懷裏掏出銀票,恭敬地遞上去,“小的們隻是跑腿,不敢違抗命令。這是來人給我的銀票,上麵有印章。”
流星接過來,用銀票往他頭頂輕敲,“識時務,值得誇讚。”
幫主才緩過一口氣,突然眼睛一直,大聲學起了豬哼。
“這裏,改成豬幫吧。”
流星飛身掠起,一腳踢下了門上的牌匾,門上高懸的燈籠也被掌心掃落,燭火燒著了燈籠骨架,幾團烈焰熊熊。他手掌一揮,一把碎骨釘在青石門框上,赫然兩個字:豬幫。
圍觀的人發出陣陣哄笑,那些幫眾拖著還在不停哼的幫主回到大門內,緊閉上大門,再沒人敢出來瞄上一眼。
禦鳳瀾站在人群裏看,很好笑,卻笑不出。她覺得像流星這樣灑脫不羈,快意恩仇,真是件痛快的事!
此刻的她,開始喜歡上這群滿身是毒的人了。
她一向認為,所謂正邪俠義,應當是隻對值得的人俠義,而不是虛偽地裝好人。想恨就恨,瀟灑來回,多豪邁啊!
可惜,可惜,可惜她生在皇族,摸爬滾打幾年後最擅長的功夫也就是爬爬樹而已。
轉身往回走,隻見帝夜天正從藏心樓的方向過來,高頭大馬,鮮衣俊顏,就如同一輪皎月,映在世人眼中。
她正想上前,又見侍衛帶著一頂小轎靠近去,從轎上下來一位美人,烏髻高堆,雪白的脖子上戴著一串水玉項鏈,正和帝夜天說話。
沒見過這女人呢!
這水玉項鏈,應當是王府夫人所戴之物,她見童妙音和莊佳琪她們都戴過。
難道,這是帝夜天在外麵的又一位美人?
她悄悄靠近去,想偷聽幾句他們的悄悄話,是不是思念想念之類的。
他們二人站的那地方是個拐角處,酒肆前有一株茂密的槐樹,紫色的槐花開滿枝頭,一串串地垂下來,風帶著槐花香四處飄溢。
她在酒肆的牆邊停住,好奇地看那女子。不同於他王府的其她女人,這女子漂亮、有氣質,清新脫俗。
“雲織姑娘執意要回去,但城門今日禁止出入。是四爺在那裏守著,不肯放行。”侍衛抱拳說道。
帝夜天擰了擰眉,從腰上取下腰牌,遞給侍衛。
“殿下,四爺知道是您的人,他說他賭氣,就是不讓出。他說,除非把雲織姑娘送給他。”侍衛無奈地說道。
帝夜天眉頭皺了皺,帝琰怪他突然成了太子。要知道,帝琰為了爭太子位,也做了不少努力。但他畢竟和帝麟帝玥二人不一樣,他不會和帝夜天爭,隻能憋著一口氣,隨時找機會和他頂撞幾句。
但是,帝琰能做的最過份的事也就這樣了!
“可是,我必須回去呀,姐姐病著,我很不放心。孩子們吃慣我做的飯菜,我不回去,他們晚上會等我的。”雲織輕撫著馬兒的腦袋,小聲說道。
“你們門主是誰?”幫主黑著臉,強裝鎮定。
“一毒萬裏,枯草不剩。”流星撣了撣袖子,慢吞吞地說。
幫主倒吸口涼氣,趕緊從懷裏掏出銀票,恭敬地遞上去,“小的們隻是跑腿,不敢違抗命令。這是來人給我的銀票,上麵有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