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駕,護駕……”尚德追著鞭子跑,想替帝崇忱擋住。
但他哪裏是那人的對手呢?他像長了雙隱形的翅膀,在半空中飛來飛去。
但禦鳳瀾猜到他是怎麼做到了,他一手往上,分明是拽著繩索,但那東西極細,在這暗處,根本無法看清。導致人產生錯覺,以為他是憑空浮於半空。
禦鳳瀾想到了去過她酒樓的那幾個黑金莊的人,那個叫豹哥的男人說過,他們是進京來找失竊之物,起雲索。細如蠶絲,卻能懸起千斤之物。
錦珠兒偷的東西,怎麼會以這個黑衣男人的手裏?他和錦珠兒到底是什麼關係?珂離滄呢,他怎麼沒在上麵了?怎麼會中途換了人?
黑衣人的武功非常厲害,臂力驚人,每抽一鞭子,都有一根手臂粗的柱子斷裂成碎片。他就像鬼魅一樣,在這陰暗的大牢裏隨意飛動。
帝崇忱被抽打得死去活來,而侍衛們卻無法近身。
“哈哈哈,老東西,滋味如何?”黑衣人停下來,大聲笑他。
“捉刺客,捉刺客……”尚德扶起了被打得遍體鱗傷,頭破血流的帝崇忱,大聲嚎叫。
“你到底是誰?”帝崇忱張著滿是血的嘴巴,驚恐地問道。
“你可記得當年黑沙林裏的歸寒邪?”黑衣人甩了甩鞭子,作勢又要打來。
“住手。”牢門被撞開,帝琰帶著侍衛衝了進來。
黑衣人猛地一甩鞭子,抽向帝琰的臉。
帝琰側身躲過,鞭子正打中他的肩膀,他吃痛,但還是揮著刀撲了過去。
“拿下刺客,賞黃金萬兩。”尚德在一邊跳著腳大呼道。
侍衛們受到了鼓勵,一起往前衝。
黑衣人並不戀戰,在牢裏耍著幾人玩了一會兒,狂傲地笑道:“我走了,不陪你們玩了。老賊,記住了,歸寒邪的舊帳,馬上就要找你還回來了。”
帝崇忱一口血吐出來,直接栽到了地上。
“父皇。”
“皇上。”
眾人擁上前去,七手八腳地把帝崇忱抬了起來。
他這回傷得不輕,傷得更厲害的是麵子。
黑衣人完全有能力殺他,卻沒有這樣做。
讓他頭破血流,鼻青臉腫地被抬出去,顏麵掃地。
禦鳳瀾還被鎖在鐵架子上,方才黑衣人的鞭子橫衝直撞,雖然每次都避開她,但是侍衛們的刀劍不長眼睛,把她的衣裳割了個稀巴爛。
出了這樣的大事,沒人理會她。她掙了幾下,手腕被血漬斑斑的鐵鎖磨破了皮,辣辣地痛。
房梁上麵,黑衣人又慢慢滑了下來,扯開臉上的黑布巾,居然是……薄念傾!
“你……”她愕然看著他,難道他就是那個黑衣人?
不,不是,一點都不像啊!還有,起雲索為什麼又在他的手中呢?
“不能多說,走吧。”薄念傾抱起她,躍上了房梁,輕車熟路地往宮外跑。
“奶娘她們在哪裏?”禦鳳瀾扭頭看燈火通明的皇宮,焦急地問。
“我會救。”薄念傾低低地說道。
“你到底是誰啊?誰是歸寒邪?”禦鳳瀾一手扳住他的手臂,逼問他。
“護駕,護駕……”尚德追著鞭子跑,想替帝崇忱擋住。
但他哪裏是那人的對手呢?他像長了雙隱形的翅膀,在半空中飛來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