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我會幫你的。”禦鳳瀾抬頭,堅定地說道。
“乖。”帝夜天摟緊她,心滿意足地輕歎:“我的小禦兒真乖。”
禦鳳瀾在他懷裏沉沉睡過去。
帝夜天把她放到了榻上,扭頭看了看守在外麵的藏心他們。
這四個侍衛實在忠心。
見他盯著外麵看,藏心隻好轉了身,背對大殿。
帝夜天走過去,緩緩關上了門,又扭頭看了一眼禦鳳瀾,步子輕輕地到了後窗處,輕輕推開了門。
一道黑影從窗子外麵倒吊下來,利落地進了窗子,向他抱拳行禮。
“太子。”黑影一身黑衣,黑紗蒙麵。
“如何?”帝夜天沉聲問道。
“太子請看。”黑影遞上了一卷泛黃的畫軸。
帝夜天展開了畫軸,上麵畫著兩個人,少女牽著一個孩子。
“皇上三十年前在蘭燁遇上了這位女子,二人一直暗中往來。後來他因族中有事,匆匆返還。女子懷著薄念傾嫁給了薄府公子,但是因為身子弱,在薄念傾三歲時就病逝了。薄公子的續弦人還不錯,把薄念傾當成親生兒子一樣撫養。皇上一直很迷戀這位女子,你看她的容貌……”
帝夜天仔細看,這女子生有一雙含情脈脈的鳳眸,一張櫻桃小口,姿容溫婉秀麗,不是豔麗的那種美,而是一眼看過去特別舒服,越看越好看的類型。
放眼帝崇忱的後宮,他似乎很偏愛這樣的女人,其中舒芙苓的樣子與這女子最為接近。
“難怪寵了舒貴妃這麼多年。”帝夜天把畫像放下,眉頭緊皺,小聲說:“又難怪薄念傾遲遲不與阿寶圓房,根本就是兄妹!父皇居然以此為掩飾,對他加以重任。”
“阿寶公主太可憐了。”黑衣人小聲說道。
“你去吧,準備好,初七那日動手。”帝夜天拍了拍他的肩,輕聲說道。
“是。”黑衣人點頭,起身就走。
帝夜天把畫像妥善收好,轉身走到了書架前,抽出一本書,從夾頁中取出了戰艦圖,仔細研看。
太子府外。
薄念傾獨自站在暗色之中,靜靜地注視著東宮。
“傾哥哥。”阿寶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嗓子微微顫抖。
“你怎麼來了?”他轉過身,眉頭微鎖,盯著她看著。
“我想你了。”阿寶慢步過來,額頭抵在他的背上,輕輕地說:“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看禦鳳瀾,所以我就來這裏看你。你看了她多久,我就看了你多久。”
“阿寶……”薄念傾拉住她冰涼的手,無奈地說道:“別這樣,你看你,越來越瘦。”
“我實在忍不住……傾哥哥,我快死了吧?”阿寶把臉貼在他的背上,雙手緊緊地纏住了他的腰。
“阿寶回去吧。。”薄念傾把她的手拉開,轉身看向她。
“傾哥哥,你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阿寶仰頭看著他,兩行清淚從眼角滑下。
“我不想折磨你……”薄念傾眉頭微擰,小聲說道:“你聽話,回府去。”
“但你現在就是在折磨我,你能不能不要再來看她了?我才是你的妻子呀。”阿寶哽咽著說道。
“皇叔,我會幫你的。”禦鳳瀾抬頭,堅定地說道。
“乖。”帝夜天摟緊她,心滿意足地輕歎:“我的小禦兒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