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他奶奶的,我什麼時候有這麼個哥哥?”帝琰臉龐扭曲,大聲罵道:“那老頭兒,到底有多少秘密?難怪平常把他當個寶一樣捧著,原來……慢著,那阿寶呢?阿寶是我們妹妹嗎?”
“不然,怎麼說他們才是親父子呢?拿著阿寶的婚事當擋箭牌!”帝夜天的語氣陡然嚴厲起來。
“不……”阿寶突然發出了一聲慘烈的尖叫,雙手捂住臉,“你們不要再說了!”
“阿寶知道!”禦鳳瀾猛地反應過來,難怪她越來越憔悴,難怪她每回見她都會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天啦,阿寶一個人是怎麼熬過來的!原來,真的沒有一個人真心待她!
這個可憐的姑娘,披著尊貴的華袍,頂著公主的名號,過著地獄一般的日子。
阿寶踉蹌幾步,跌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你們太殘忍了,為什麼非要拆穿?我是個笑話,真是個笑話!”她越哭越狠,越哭越大聲。
滿山澗裏都是她的哭聲,大家靜靜看著她,也在靜靜地等待生死相搏的那一刻。
“哈,說什麼要引著歸寒邪過來,原來就是設個陷阱,想讓我和三哥死在這裏。”帝琰突然笑了,拋了拋手裏的雙劍,準準接住,指著薄念傾說道:“薄念傾,幸虧爺我還有點兄弟情份,早早和三哥說了你要與我合謀之事,不然今日還真得死你手上了。”
薄念傾的眉頭皺了皺,轉頭看向帝夜天。
他知道?
“你以為,隻有你會有埋伏嗎?你以為,當那老頭兒知道是你在牢裏把他的臉打了個稀巴爛的時候,還會喜歡你嗎?哈哈,我還真迫不及待地想拖著你去看老頭兒了。”帝琰大笑,雙劍用力對擊了一下。
銳響聲之後,那些利箭突然消失了,四周有轟隆隆的響聲,震得人頭疼。
“嗬,兄弟情深。”薄念傾也笑了,輕輕點頭,淡淡地說:“也行,知道了也好。”
“他如此厚待你,你又為什麼把他打成那樣?你小子的心,是石頭做的?”帝琰大聲問道。
“不是石頭,是冰。”薄念傾垂了垂長睫,看向了禦鳳瀾,“千年凝成的寒冰,化不了。”
禦鳳瀾皺了皺眉,這人是想說從來沒有喜歡過她吧?
“隻有對你不是。”薄念傾笑了笑,輕聲問道:“小瀾,跟我走嗎?我們兩個在一起,好不好?”
“喂喂,你聽到爺對你說的話了嗎?”帝琰被他忽視,大聲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想要這大好河山,把帝家人斬盡殺絕。”薄念傾神色一涼,冷冷地說道:“帝崇忱給過我什麼?是我的養父母把我養大,我的養母對我恩重如山。但是他卻逼著他們吃下了毒藥,讓他們死在我的麵前。”
“想奪回你這兒子,你就得領情。”帝琰咬牙,冷聲問道:“薄念傾,你是自己自裁呢,還是我送你一程?看在咱們也是兄弟的份上,送你一程。”
“我去他奶奶的,我什麼時候有這麼個哥哥?”帝琰臉龐扭曲,大聲罵道:“那老頭兒,到底有多少秘密?難怪平常把他當個寶一樣捧著,原來……慢著,那阿寶呢?阿寶是我們妹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