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崇忱長長歎息,把令牌交給了尚德,大聲說道:“去城門處等著老九,親自交到他的手中,讓崔將軍去太子府和四王府,一個也別放過。擊鼓鳴鍾,讓他們統統進宮來。”
“是,皇上。”
尚德捧著令牌就走,指揮小太監們去各個位高權重的大臣那裏傳旨。
舒芙苓讓人拿來跌打藥,給帝崇忱擦揉剛剛摔痛的腿,焦急地往外麵張望。
帝玥這回去治蝗,確實去了太久的時間。每回來信,都會遇上這樣那樣的難事,焦頭爛額。但到了這時候,再怎麼樣也要進城了,怎麼還在城外?
“娘娘。”宮婢提醒了她一句,她低眸看,一瓶藥全倒在帝崇忱的腿上了。
帝崇忱正在焦灼中,也沒發現,雙手一直在龍袍上抓擰,神色不安。
過了一會兒,各位大臣們陸續趕到,都在殿外跪侯。
帝夜天造反,那可不是小事,說不定會馬上攻進京城。
“皇上不必擔心,郡王……”
舒芙苓剛勸了一句,從殿外匆匆闖進了一名大太監。
“皇上,九王就在宮外。”太監弓著腰,匆匆說道。
“太好了。”舒芙苓跳了起來,喜出望外地說道。
“讓他趕緊去皇陵,不必進宮了。”帝崇忱連連擺手。
“九王說已經捉拿到了逆子。”太監趕緊說。
“哦?讓他來見朕。”帝崇忱麵上終於有了一分喜色,連聲說道:“老九這回終於爭了口氣。”
舒芙苓麵上有光,連連點頭,和他並肩站著看向大殿。
外麵的火光漸漸大亮,腳步聲和盔甲碰撞的聲音越來越近。外麵議論聲陡然大了。
“太子?”
“太子殿下。”
帝崇忱眉頭緊鎖,往台階下大步跳,大聲問:“是老九捉住了太子嗎?”
大殿門緩緩推開,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
身後是數十支火把,照得恍如白晝。
帝崇忱身形晃了晃,跌坐在地上。
“父皇為什麼要捉我呢?”帝夜天穩步邁進大殿,盯著他問。
帝崇忱抓著台階邊的扶手站起來,死死看著帝夜天。他已經換了一身月白錦衣,金冠束發,未帶兵器。
“駙馬呢?”他啞聲問。
“是問我那位弟弟?”帝夜天笑笑,沉聲問道。
帝崇忱咬咬牙,怒吼道:“他在哪裏。”
“掉進懸崖了。”帝夜天平靜地說道。
“什麼?你……”帝崇忱腦中嗡地一炸,身形晃晃,又跌坐下去。來的人怎麼會是他?那令符呢?令符已經落到帝夜天的手中了嗎?難道先前來報信的人,也是帝夜天安排的,目的就是拿到他手裏的令符?
他猜對了,帝夜天抬手,金符就握在他的手中。
“父皇,如今我可以調動京城附近所有的兵馬,父皇想讓兒臣捉誰,兒臣就去捉誰。隻是你最喜歡的那個兒子,隻怕再回不來了。”帝夜天唇角勾著一抹嘲諷的笑,緩聲說道。
“誰啊?你們在說什麼?你為什麼殺帝琰?”舒芙苓不解地問道。
帝崇忱長長歎息,把令牌交給了尚德,大聲說道:“去城門處等著老九,親自交到他的手中,讓崔將軍去太子府和四王府,一個也別放過。擊鼓鳴鍾,讓他們統統進宮來。”
“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