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鳳瀾衝他揮了揮拳頭,鋪開了他帶來的畫,佛壽石上佛像都畫在上麵了。
他登基為帝,很突然。所以這些事應該不是衝他來的,佛壽石中途停工,應該讓那個處心積慮做些什麼的人很失望吧。
“帝阮應該知道,但這傻小子睡著了。”禦鳳瀾用腳尖踢了踢帝阮,他睡得很沉,一點反應也沒有。
“帝夜天,難道那是屬詛咒之類的嗎?”她找了會兒,伸了個懶腰,小聲問道:“老家夥結了那麼多仇人,現在全要對付你,我看你不如屁股一拍,隨我去江湖逍遙。名利這種事,都是負累,哪有自由自在來得快活?想吃就吃,想睡就睡,銀子花光了,就去搶一點……”前頭聽得還挺順耳的,但她最後一句話把帝夜天給震住了。去搶一點麼?
“搶那些官老爺的呀。”禦鳳瀾笑笑,小聲說:“你武功這麼高,那些肥頭大耳的貨養的家丁也是些懶貨,不可能是你的對手,一搶一個準。”
唆使皇帝去搶錢的,也隻有禦鳳瀾了。
“就不能幹點正經事?”帝夜天好笑地問,起碼開酒樓之類的也好聽些。
“累啊,隻有這個是無本生意。”禦鳳瀾挑了挑眉,突然樂了,高舉著經書說:“你看,這佛像果然有問題。”
“我看看。”帝夜天轉過身,把記載碧龍吟的書放好,接過了她手裏的那本。
“佛教分為好幾支,這支是失傳的,這些手勢代表圈禁魔王。”禦鳳瀾一個一個地對照,小聲說:“弄這些有什麼用呢?不敢公然罵暴君,所以刻個大石頭?”
“他一生信風水,佛壽石是風水師給他出的主意,能吸人壽命,給他延年益壽。”
“風水師不怎麼準呀。”禦鳳瀾冷笑,帝崇忱現在和被活埋了沒兩樣,真是大快人心。
“回吧。”帝夜天站了起來,舒展了一下筋骨,一坐就是兩個時辰,那兩個人倒是睡得自在。
前殿亮起了燈,好像是珂離滄回來了。
“讓他們睡這裏吧,我們找珂離滄去,看你的蠱到底怎麼辦才好。”禦鳳瀾一樂,牽著帝夜天的手指就走豐。
帝夜天有些鬱悶,曲指彈了彈她的小腦袋,不滿地說:“你怎麼看見長得好的男人就這麼神情奕奕。”
“你也能看到美人精神奕奕啊,不過,別的女人都沒我好看,你還是看我就好了。”
禦鳳瀾嘻嘻哈哈地往台階上跑,直接衝向了珂離滄住的大殿。
“珂離滄。”她大叫道。
殿門敞開,裏麵緩緩走出了一位女子。
帶著紅色麵紗,蒙住全臉,烏發高堆,隻戴了一支碧玉簪,穿著大紅錦裙,衣領有些低,纖白的脖子下是大片晶瑩的雪膚,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衣領和袖子上都繡著胡疆最有名的沙棘花,小手指頭大小瀾白花朵,每一朵都在怒放。
胡疆人穿衣服很講究,這花也不能亂繡。怒放的,代表已成年。數量也有講究,單數為奴,雙數為主。
禦鳳瀾衝他揮了揮拳頭,鋪開了他帶來的畫,佛壽石上佛像都畫在上麵了。
他登基為帝,很突然。所以這些事應該不是衝他來的,佛壽石中途停工,應該讓那個處心積慮做些什麼的人很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