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著的人連連搖頭,不敢再說半字。
“那就去吧。”門主揮了揮手,讓人端上了毒酒。
禦鳳瀾擰眉,轉開了頭。
若任務失敗就要死,歸寒邪怎麼還能活著?他的師傅怎麼這麼信任他?錦珠兒呢?
她突然在人群裏看到了錦珠兒。
她也戴著麵紗,風吹起來的時候,掀起了她的麵紗,讓禦鳳瀾看到了她的臉。
“喝吧。”歸寒邪走到那些人麵前,把毒酒遞給他們。
“大師兄,饒命吧。”有個女子嗚咽著哭道:“我還不想死。”
歸寒邪唇角輕揚,如玉的臉頰上全是殘忍的笑容。
“小師妹,門規不可破,你要帶個好頭。下輩子投胎就去當個公主,千金,別進這個門了。”
女子掩了掩臉,摘下了麵紗。
麵紗下的臉白淨無暇,滿眼絕望死灰。她顫抖著手,接過了毒酒,一飲而盡。
見沒辦法逃脫,一群人互相看看,認命地拿起了毒酒。
禦鳳瀾從來沒見過這個門派的人有這麼死忠,讓他們死就死……都不跳起來反抗一下嗎?
不過,死了一桌多的人,晚上逃走應該就容易些了吧。
她還沒來得及高興,隻聽一陣腳步聲響起。居然又來了一拔新人,坐到了剛騰出來的空位上。看樣子是新訓練出來的殺手。
這叫什麼,殺手死不盡,總有後來人?
禦鳳瀾抱著酒壇子,跟著管事婦人一起上去倒酒。
從歸寒邪身邊過去的時候,他悄悄捏了捏她的腰,向她密音入耳,“準備好,我們晚上走。”
禦鳳瀾垂下密睫,倒完酒,乖乖退到一邊。
“新人來了,我們應該高興。”門主舉起了酒碗,大聲說道。
“那就獻歌?”
“錦珠兒怎麼一直不出聲?”歸寒邪突然扭看向錦珠兒,笑著問道。
錦珠兒站了起來,冷冷地說:“有你在,我不想說話。”
“怎麼?”歸寒邪慢步走過去,手指勾住了她的麵紗,輕輕地往上掀。
錦珠兒突然就抱住了他,踮起腳尖去吻他。
四周靜了會兒,突然響起了陣陣拍手聲,尖叫聲。
“我們這裏是不是要有第一樁喜事了?門主就成全了錦珠兒吧,免得她把大師兄的嘴巴給咬掉了。”有人大聲笑道。
歸寒邪用力拉開了她的手臂,臉色不善,抓著她的手腕狠狠一反。
“你不是錦珠兒。”
“還來!”錦珠兒擺脫他的手,抓了把筷子和他對峙,“你為了那個女人,是不是想把我們都給殺了?我告訴你,我一定會殺了禦鳳瀾,我要把她的肚子剖開,我要把她屍萬段,我要讓你痛死悔死恨死!”
“大師姐不是錦珠兒?”
“大師兄和不是本門的女人在一起?”
“門主……本門門規,弟子是不可以和外麵的人有任何感情糾葛的,大師兄若真和禦鳳瀾牽扯不清,那就是明知故犯,得重罰。”
“對,大師兄得說清楚,是不是有這樣的事。”
場麵頓時亂了,吵得像一鍋粥。
“是與不是,與你們何幹?再有多嘴者,死。”
跪著的人連連搖頭,不敢再說半字。
“那就去吧。”門主揮了揮手,讓人端上了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