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鳳瀾反應過來,趕緊推開他,用力往唇上擦了幾把,連聲啐道:“呸,真討厭,你吃了餅,沒有擦嘴巴,還有餅末兒。”
歸寒邪的臉脹得通紅,怔怔地看著她,好半天才說:“小鳳凰,我死了也願意了。”
禦鳳瀾反應過來,天,他的嘴唇真的好冰啊!
“你是不是受傷了?”禦鳳瀾快步過去,抬手摸他的額頭。
他一偏頭,匆匆躲過,眼眶泛紅,“沒有,我要出去了。”
“你……”禦鳳瀾看到他眼角的淚珠,更緊張了,“真的生病了嗎?”
“沒有。”他粗聲粗氣地說了一句,閃身就跑,沒幾步就跨出了後窗,但很快禦鳳瀾就聽到了一聲悶響。
跑到後窗一看,他居然摔了一跤,就摔在一堆菊花中,花瓣沾了他滿頭。
他狼狽地爬起來,扭頭看了一眼禦鳳瀾,手腳並用,爬上了大樹,翻過了高牆。
“輕功都摔忘了?”禦鳳瀾搖了搖頭,回到了桌邊。
那團絲絹已經展開了,就擺在她的麵前。
她坐下去,舉著燈到絲絹前麵,湊過了仔細看。
上麵畫的是帝家皇陵的圖,原來皇陵下麵都是空的,藏著從禦家掠剝過去的金銀珠寶。
帝崇忱這人真貪心,他就算是死,也想把金銀財寶帶走,估計是想投胎轉世時就腰纏萬貫,或者是想拿這些東西去賄賂閻王,讓他再做一世的帝王夢!
薄念傾顯然不知道這隻鐲子的秘密。一是可能阿寶也不知道鐲中有乾坤,二是可能阿寶不想讓他知道。
不過,禦家當年真的很富足,這些東西取出來,完全能支撐帝夜天的青衫軍擊退敵人。
“得早點把這些東西送回去啊。”禦鳳瀾捏緊了兩團絲絹,愁眉不展地說道。
“小瀾。”門口響起了跺腳聲,薄念傾回來了。
她趕緊把絲絹塞進了靴子最裏麵,把烙餅拖到了麵前,夾了一小塊往嘴裏送。
“小瀾,我回來了。”
薄念傾推門進來,滿臉笑容地看向她。
禦鳳瀾想罵娘,還以為能混完這一晚,沒想到他還是回來了。
今天已經惡心了一整天,等下他要動手動腳要求親熱,怎麼裝得下去?
“傾哥哥。”她放下筷子,柔柔地叫了一聲。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不顧自己,也得顧孩子啊。”薄念傾走過來,一手托著她的小臉看了一眼,拿出帕子,給她擦掉唇角的烙餅屑。
“我就是餓了。”禦鳳瀾眯了眯眼睛,往他的身上靠,小聲說:“傾哥哥,我肚子裏這個,真是我們的兩個的孩子嗎?我腦子裏總想著白天那個渾身是血的人的話,他說我的孩子是帝夜天的,這怎麼可能呢?我都好多年沒有見過他了呀。”
“他在胡說,想挑拔我們的關係。”薄念傾的手指穿過她烏黑的發,小聲說道。
“對了,我頭好癢,我想洗頭。”禦鳳瀾立刻說道。
“這麼晚了?”薄念傾微微擰眉。
“就要,我就要。”禦鳳瀾嘟著嘴撒嬌。
是個男人也受不住她這模樣,薄念傾心頭一酥,立刻起身去安排人燒水,要親手給她洗頭。
禦鳳瀾反應過來,趕緊推開他,用力往唇上擦了幾把,連聲啐道:“呸,真討厭,你吃了餅,沒有擦嘴巴,還有餅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