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青衫軍倒下了大半,剩下的跟著他往回猛跑。
那是人間地獄,中毒的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但帝夜天卻無能為力。
他停下腳步,憤怒地看著薄念傾,這個人已經墮了魔了,根本不是人。
“用帕子浸水,捂緊口鼻,能救多少是多少。”他把人放下,轉身又衝了回去。
緩過氣來的侍衛們趕緊照做,跟著他衝回去。
這樣無濟於事,毒霧散去的時候,屍橫遍野。
帝夜天站在遍地屍海之中,恨恨地看著薄念傾。
他手裏拿著一隻酒囊,仰頭大喝,然後一抹嘴唇,把酒囊丟掉,大笑道:“帝夜天,你拿什麼和我鬥?你再多青衫軍,我都能給你殺幹淨。過來給我磕幾個頭,我留你當狗。”
“太猖狂了。”侍衛們怒極,卻不敢上前。
薄念傾站在一片毒霧之中,一點事都沒有。
“皇叔。”禦鳳瀾衝到了,看到眼前這一幕,渾身發冷。
“薄念傾真的瘋了!”她看向前方,憤怒地吼道:“薄念傾,你要害死多少人?”
“嗬,我當是誰呢,禦鳳瀾啊。”他丟了酒囊,大笑,“快過來,我會疼你的,往事種種,既往不咎。”
“這小子腦殼裏是不是塞了屎?”歸寒邪騎在小金背上,臉色鐵青,新仇舊恨一起往腦子裏湧。
“唷,你沒死?”薄念傾看清了他,臉色一沉,冷笑道:“正好,讓你再死一回。”
“你爛成渣,爺也不會死。”歸寒邪從背上取下弓箭,往那邊射發三箭,“先送你一點禮物。”
箭射中戰車,戰車應聲而裂。
薄念傾跳到馬背上,大笑道:“臭瞎子,你也就這麼點本事。”
“行,你有本事,你有本事過來啊。”歸寒邪策馬上前,大聲說道:“你不瞎,你蠢!長了個魚腦袋,嚷什麼嚷。”
“你少圖嘴上快活。”薄念傾被他罵得大怒,策馬往前衝。
帝夜天跳上梨花,迎麵而上。
“爺今天不把你的腦袋擰下來喂豬,爺和你姓。”歸寒邪也騎著小金迎了上去。
禦鳳瀾回到人群裏,和他們一起給那些中了毒的青衫軍喂水。
“沒有解藥啊。”大家愁容滿麵地看著她。
“不應該把珂離滄氣走,先用解毒丸救他們,派人去請珂離滄。”禦鳳瀾懊悔地說道。
扭頭看前麵,帝夜天和歸寒邪已經和薄念傾打在了一起。
薄念傾現在這麼厲害了,一對二,還能遊刃有餘,甚至還能把二人逼得步步後退。
她很擔心,薄念傾的心思從來就讓人猜不透,也不知道還有什麼詭計等著帝夜天和歸寒邪!
薄念傾越戰越勇,上千招下來,已經在帝夜天和歸寒邪身上造出了數道傷口,更不時拿話刺激二人。
“哈哈,你們兩個今天真有趣,一起死在這裏,要不要把你們兩個合葬,給你們做個冥婚啊?”
“還有一件喜事呢,我讓人去接你家姝兒了,等下,你們父女一起死透了,我帶著禦鳳瀾回去。還有歸寒邪,你願意給他當狗,也是件稀奇事,我也成全你,把你喂狗去。”
帝夜天麵色鐵青,不理他的挑釁。
身後的青衫軍倒下了大半,剩下的跟著他往回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