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點頭,他和魏遠玟之間的恩怨肯定不用白堂多說了,兩個當事人再清楚不過。
“景躍南栽在你手裏後,魏遠玟繼續讓我臥底,等待他親自到雲州找你了結恩怨,這便是我依然待在警局做臥底的原因。”白堂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
但是,餘飛卻仍然搖頭,似乎並不滿意白堂的表現。
“該說的我真的都說了,餘飛,你別逼人太甚了。”白堂咬牙道。
“你覺得,我現在就是逼人太甚,你有反抗的餘地嗎?”餘飛鄙夷冷哼:“看來,你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
說著話,餘飛朝後麵的嶽精忠伸出手,嘴裏吐出一個森冷的字:“刀。”
嶽精忠愣了下,反應過來後急忙將手裏還帶著血的匕首遞給餘飛。
他的手段可比嶽精忠有過之而無不及。
自天狼的威名響起的那一天開始,還沒有人能熬得過他的手段。
“白堂,說說你和羅孝勇的關係吧,你們是怎麼認識的?”餘飛轉換了問題。
“羅孝勇?”白堂愣了愣,沒有回答。
“別告訴我,你不認識羅孝勇。”餘飛的聲音更冷,冰冷的匕首已經放在白堂另一邊還完整的臉上。
感受著臉上的冰冷刀鋒,白堂心頭猛地一顫,恐懼席卷上心頭。
另一邊臉已經毀了,這邊臉再被毀的話,他還有何顏麵苟活於世。
“認識,我認識。”白堂忙不迭地點頭:“我和他是在機場偶遇認識的……。”
接著,他便講述了和羅孝勇認識的過程,不過在廁所殺人滅口的事被他略去了。
從他嘴裏,餘飛也大致了解了兩人認識的過程,當然,白堂這個人可不是什麼老實人,這種經常勾引女人的男人,油嘴滑舌,陰險狡詐,假話都說習慣了,想要他完全說真話,恐怕不是很容易。
所以,對他的話,餘飛隻是大致相信一些,好在他也懶得去深究兩人的認識過程,他關心的是羅孝勇是如何落在魏遠玟手裏的。
“羅孝勇落在魏遠玟的手裏,你出了很大的力氣吧?”餘飛森冷的目光盯著他,聲音更冷:“說說具體過程吧。”
“我……。”白堂遲疑了一下。
這一遲疑不打緊,餘飛的手一沉,刺痛立馬傳來。
“啊。”一聲痛叫:“我說,我說。”
刀按在臉上,他不得不說。
“事情經過很簡單,我約羅孝勇吃飯,在她喝的飲料裏下了藥後,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將她拿下了。”白堂這次說的倒是實話。
“這麼簡單?”這話是後麵的嶽精忠說出來的。
怎麼說,羅孝勇當年也是名聲在外啊,飲料裏下了藥這種下三濫的江湖手段,相對來說是最低級最簡單的手段。
對付普通人有效,但對付高手,這一招成功的幾率很小。
可沒想到羅孝勇這樣有名氣的人,竟然也中招了。
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要麼羅孝勇以前的名氣名不副實,實際上她是一個很差勁的人;另一種情況就是羅孝勇對白堂太信任了,信任得沒有任何防備的地步。
可是,就剛才白堂所說,羅孝勇和白堂認識的時間並不長啊,這麼短的時間裏就如此信任白堂了嗎?
嶽精忠想不通,想來想去,他看了白堂那張雖然被刀破相,但依然還算英俊的臉,好像有點明白了,還是帥哥魅力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