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嚇得渾身篩糠般顫抖,臉色慘白,額頭大顆汗珠滾滾而落。
“我說,我說……。”助手聲音在發抖,此刻的他已經被恐懼所控製,根本顧不上去想其他:“001就是上一屆的地獄閻羅,這次他自己改的代號……。”
助手說完了,但頭頂上的手槍依然沒有離開的意思。
“還有呢?”蓋爾依然盯著他,目光帶著冰冷的死氣。
“還有?”助手有些不知所雲:“我知道的都說了啊。”
“地獄閻羅背後的身份是誰?”蓋爾提醒道:“我隻給你這一次機會,你可要要想清楚了。”
這助手要哭了,他哪知道地獄閻羅背後的身份啊。
別說他了,就是他們老板歐德列都不知道啊。
“我,我真不知道地獄閻羅背後的身份,也許有一個人知道,奧裏奇,我們老板的好朋友奧裏奇一定知道。我說的是真的,我是真不知道啊。”
“砰”一聲槍響,血花爆開,人一頭栽倒在地,變成了一具屍體。
……
同一時刻,餘飛這裏扔下黑影的屍體,來到那個西方男子跟前,手裏從黑影那裏撿來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男子。
這個地方不是講仁慈的地方,參加這次殺戮的人也都不是善男信女,要麼殺人,要麼被人殺。
所以,餘飛也不會留手。
“別殺我,別殺我。”西方男子顯然很怕死。
“理由。”餘飛吐出兩個冰冷的字。
“呼哧,呼哧……。”男子喘著粗氣,絞盡腦汁在想理由,還真讓他想到了一個:“剛才他殺的那個女人我知道,我親眼見到的,一個淒美的女人。”
餘飛眼皮一跳,淒美的女人,荼蘼花嗎?
荼蘼花,那個淒美的女人,被歐德列那家夥劫持了女兒,被強行脅迫參加這場比賽的可憐人。
餘飛尤記得,兩人一同乘坐直升機上戰場時說的話。
她對餘飛說得最深刻的一句話就是,她死後希望餘飛能去救她的女兒。
也許這隻是她一絲渺茫的希望。
她和餘飛之間,哪怕是那晚上想來一次肌膚之親的感情都沒有,餘飛憑什麼幫她,可以說,兩人在這之前素不相識,幫她是情分不幫她是本分。
關鍵是,歐德列這樣的巨頭,又有個人又敢去惹他不高興。
因而,說這話時,她也隻是病急亂投醫,也不敢抱什麼希望。
誰曾想,餘飛卻是記在了心上。
這會聽到荼蘼花可能被殺,心頭竟不由得一顫,心底湧出淡淡的傷感,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可憐的女人,那淒美的眼神。
“呼……。”餘飛呼出一口氣,也許不一定是荼蘼花呢,淒美的女人也不止她一個不是。
心裏雖然是這麼想,但他還是想去確認一下。
“起來,帶我去,如果你表現不錯,說不定我可以饒了你。”餘飛冷喝道。
聽到這話,西方男子趕緊咬著牙爬起來,哪怕是腿上劇痛難忍,他還是忍住了。
餘飛一把揪起他的胳膊,朝前一拽:“走。”
“是是。”男子惶恐地趕緊帶路。
十分鍾後,兩人來到一棵大樹下。
大樹周圍一片狼藉,到處是血跡和打鬥的痕跡。
荼蘼花,那個淒美的女人就靠在樹身上,一動不動地靠在那裏。